“那是啥?”
“去外面说,我去换身衣服。”
岳婉晨从陆宁怀中站了起来,嫣然笑笑扭着腰肢快步走进了西厢房内。
她再次出现在陆宁视线中时,已经换上了一件有着黑色斑点的束腰连衣裙,脚下踩着一双细高跟宝蓝色小皮凉鞋,十个蚕宝宝也似的趾头上,涂着同样颜色的指甲油,轻易就能让多看几眼的男人觉得口干舌燥。
“走,我带你去参观你的故乡。”
岳婉晨踩着小高跟鞋咔咔走过来后,牵起陆宁左手走向门口。
陆宁很乖的样子,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,眼光自然落在她左右摇摆的双臀上。
走出胡同的这一路上,根据陆先生的细密观察,岳婉晨裙子下是真空的--真不要脸,这女人是没救了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真空穿裙子外出逛街,成了西方某些国家那些追求快乐的时尚妹妹最热衷于做的事,现在大有向全世界蔓延的趋势。
这对男人来说,绝对是一大福音:但愿能刮大风,阿门。
胡同外面沿河的街道上,就跟陆宁昨晚刚来时那样,空旷旷的没有一个人。
站在胡同口向东边看去,就能看到青石板小桥,小桥那边的森林。
昨晚陆宁走过这条街道时,还曾经在食品加工厂的围墙外面,听到过小孩的打闹声,不过现在那里面也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“别找了,除了你和我之外,就再也没有第三个人了。这儿,现在属于我们。”
岳婉晨看陆宁很有想翻过围墙看看的意思,就顿了下他的左手轻声说。
陆宁依旧盯着围墙那边,问:“如果昨晚我刚来时,就进去看看呢?”
“那你就会看到在你老家才能看到的人。”
岳婉晨回答。
陆宁扭头看着她:“那些人也是假的吧?”
“但你表面上看不出他们是不是假的。”
“他们怎么会走了,为啥不留下来?”
“因为你已经答应要留下来陪我七天了。”
岳婉晨淡淡的说。
陆宁又问:“我如果没答应呢?”
岳婉晨好像笑了下,只是那笑容没来得及绽放,就迅速收敛,用更平淡的语气说:“如果你不答应,非得要走,那么就会死很多人。你每走一步,就会有你认识的一个家乡人,死在你面前。上到八十岁的老翁,下到三岁的孩子。”
“他们为啥非得让我留下来?”
陆宁被岳婉晨牵着的左手一翻,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,稍稍用力攥了下。
“不知道,就像我也不知道,我的命运为什么会这样悲苦。”
岳婉晨的回答,很是简洁干练,带有哲理性。
陆宁笑了:“这是个阴谋。”
“阴谋之所以称之为阴谋,那是因为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,你永远想不到它真正的目的是什么。”
岳婉晨说话越来越深奥了,这让陆宁觉得很不习惯,牵着她的手走下了河堤:“现在跟我说说,你怎么知道毛驴是假的?昨晚我这个当大哥的,都没分辨出来。”
“昨晚你在看到你的老家后,肯定会心绪不宁,无法集中精神来感受某些不同,分辨不出毛驴的真假,也很正常的。”
被陆宁牵着手走下河堤后,岳婉晨跟在他身后,沿着红色花砖铺就的小道,向西信步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