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让宁雪不舒服的是,高铁非但不在意她的审视,那双眼还小刷子那样,在她身上来回的扫。
不时的点头,或者皱眉——
宁雪忽然徒增一种错觉,仿佛她是夜总会的高台公主,高铁是客人,正准备点她出钟。
这种错觉,让宁雪更不舒服,下意识的抬起了右手。
她刚抬起手,站在不远处的数名会所安保,立即——却看到她摆了摆手。
屏蔽那种不舒服的错觉后,宁雪笑了下:“请问,您是高铁吧?”
高铁目光一闪,随即赞叹:“我一直以为,我已经够低调了。却不料,我的大名早就名动京华。”
宁雪登时懵比。
高铁又问:“你能知道我是谁,是不是根据我玉树临风、风流倜傥的形象?”
噗嗤一声,宁雪笑了。
她刚才也笑过。
但那是不得不笑的强笑。
这次笑,则是因为她见过自恋的,却从没见过如此自恋——不,是不要脸!
“你笑起来,真好看。就是牙花子露的有些多,未免影响了你假装出来的冷傲形象。”
高铁发自肺腑的赞叹,让宁雪只想飞起一脚,踢碎他满嘴的牙。
她不敢。
因为这厮是粟总的朋友。
她慌忙抬手,捂了下嘴,轻咳一声,正色道:“高先生,自我介绍下,我叫宁雪,是魅光会所的总经理。有人委托我,今晚要好好招待你。”
“是让你陪我睡觉吗?”
高铁满脸的紧张,连连摇手:“不行不行,我老婆就在包厢内呢。要是让她知道了,会活剐了我。”
宁雪脸色蓦然涨红,厉声呵斥:“你胡说——”
高铁打断她的话:“那个人是谁?”
“是粟——”
刚说出一个“粟”字,宁雪蓦然醒悟,慌忙闭嘴。
郝大鹏开车接站时,高铁就想知道,是谁在暗中“关照”他。
不过老郝不说,高铁也没办法。
但让他没想到的是,他来到魅光会所后,暗中关照他的人,又派了宁雪过来。
那个人,不但能把老郝当马夫使唤,还能让宁雪帮忙做事,足够证明来头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