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乔烙不顾生死冲进战场,他羞愧得恨不得杀了自己。
人家当他是兄弟,他却一心惦记着睡人家。
简直禽兽不如。
回京后,他痛定思痛,哪怕心痛至死,他也要斩断心中妄念。
于是他配合母亲,不断相亲,希望尽早走出这段泥沼。
他怕自己再沉沦下去,会控制不住自己。
万一说出什么奇怪的话,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,那他还是人吗?
他伤害谁也舍不得伤害乔烙。
被一个男人朝思暮想惦记着,乔烙要是知道,肯定再也不会理他了。
可惜,一连相亲了好几场,他连那些女人长什么样都记不住,又怎么能娶人家进门呢?
不爱而娶人家进门,那是最大的不负责任。
他不能因为自己身处苦海,就随便拉个人陪他一起受罪。
谢家家训第一条,除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之外,明确言明,必须两情相悦。既不能欺骗对方感情,也不能逼迫对方。
除了不断相亲,他还能怎么办?
他甚至绝望地想,等配婚令下来,他若还找不到喜欢的女子,便去驻守边疆,让战场的风沙,吹醒他这只迷路的羔羊。
香橼山庄。
乔烙靠着一个大迎枕,坐在床上,淡淡地道出自己女子的身份。
李言颇为震惊。
想起自己总是吃乔烙的醋,他羞愧地道歉:
“对不起乔烙,以往,是我不好,我向你道歉,以后,我再也不会乱吃飞醋了。”
乔烙轻笑着摇了摇头:
“我告诉你这些,不是为了让你道歉,而是怕阿鸢难做,你和司世子不知真相,会吃醋很正常,换做是我,处在你们的位置上,肯定也会吃醋,所以,你们都无需向我道歉,只要你们能明白我的苦心,便足够了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李言温柔地望向谢鸢,红着脸道:
“我会好好珍惜鸢儿的,再也不乱吃飞醋了。”
司宸跟着道:“我亦如此。”
乔烙这才放心地点点头。
司宸和李言出门忙公务去了,上官汐和谢鸢则留在病房和乔烙共商大计。
谢鸢气呼呼地道:“我哥他就是一只白眼狼,烙烙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,他倒好,成天相亲,忙着做新郎,也不知道过来陪陪烙烙。”
乔烙笑道:“我和谢大哥是兄弟之情,怎么被你说得这么暧昧?”
谢鸢道:“一男一女,怎么可能是兄弟之情?我哥他眼瞎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