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下时,觉得自己真是可笑!以往那样讨厌顾沉的靠近,觉得他虚伪又恶心。
恨不能和他断绝一切关系!而现在,如愿以偿了。
她却发现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早就习惯了他的照顾。
这么些年来,顾沉早已渗透进了她的生活,无孔不入。
顾沉替翁千歌盖好被子,坐了两分钟,起身走开。
他进了衣帽间,拉开柜子,瞳仁一震——吃惊不小。
柜子里,男人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挂着,分门别类。
顾沉往外看了一眼,眸光晦暗。
他取了换洗的衣物,进到浴室。
这里面,男人的生活痕迹更是浓重。
剃须刀,用了一般的剃须膏,古龙水。
还有地上那两双并排的浴室拖鞋,男士那双比女士那双要大上四分之一。
顾沉无声,勾了勾唇。
进了淋浴间,打开花洒。
洗了澡出来,床上翁千歌不安的滚动着。
顾沉心上一紧,快步走过去。
俯身搭住她的肩膀,“千歌……”“呜呜。”
翁千歌像是魇住了,闭着眼呜咽。
哎。
顾沉几不可闻的叹息,脱鞋上了床,拥她入怀。
神奇的,怀里的人慢慢安静下来。
顾沉低头锁住她的脸,喃喃。
“不是拿我当哥哥吗,这也是吗?”
想要推开她,但只一下,翁千歌往他怀里钻的更深了。
顾沉怔了下,到底是没有忍心。
睡吧。
……清早,顾沉下了楼,翁华清和左云都在。
“醒了?”
左云笑嘻嘻的望着顾沉。
顾沉不太自在,解释到:“我从千歌衣柜里拿的衣服换上的,抱歉,这衣服,想必是妹夫的。
对了,没见到妹夫人。”
“你……”“怎么只有你自己下来了?”
左云才一张嘴,就被翁华清给打断了。
顾左右而言他。
“千歌呢?
还没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