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鹤笑了,对自己的能耐是万般自信。
苏惜沫也惊得长大了嘴巴,道:“竟然是砒霜,真是……真是太不可思议了!”
“所以啊,丫头,你还是不够啊,过去让你跟着我多学多做,你偏偏只爱钻营无缘的医术,对老头子我的毒术反而兴趣缺缺,关键时候发现,这毒是如何让人害怕的吧?”云鹤戏谑地笑了。
苏惜沫微微有些不自然地红了脸,然后道:“我知道您厉害,您最厉害……往后我多来这里跟你学毒术便是了!”
“哎,这才像话,我云鹤的徒儿若是毒术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那岂不是丢我老头子的脸?”云鹤一脸骄矜的表情。
苏惜沫笑了道:“是是是,当心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!”
“哼,师父不怕饿死,怕的是我这不争气的小徒弟,竟然因为救不了自己而哭鼻子!”云鹤剜了她一眼,似乎很不满。
苏惜沫脸一红,道:“我也是太着急了,您要再晚来一步,我就成了刀下亡魂了!”
“那也是你自找的,你想替人家挡刀子!”老头子气咻咻地道。
苏惜沫张了张嘴,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来,她和云鹤都有这样的心结,都曾被所爱所伤,不同的是,她才曾付出生命为代价,而老头子则是宁可孤独终老,一生钻营毒术,也绝不再踏足情场!
云鹤看她的模样,终于叹息了一声,道:“丫头啊,凡事不可太执,对感情更是如此,师父不反对你选择再陷入情网,但不可执念太深,你就是太不懂得爱惜自己了!”
“师父,我明白的!”苏惜沫道,可是即便再明白,在那样的时候,她还是选择了义无反顾地用自己的命护住他的命。
云鹤看了她一眼,摇摇头,不再提这件事,好在他看得出,那沐丰夕不是沐自成,看他醒来后发现苏惜沫昏睡不醒的狂怒便知道,他是对自己这傻徒弟上了心的!
一怒之下,竟然直接烧了沐自成刚刚兴建起来的一座别院,又端了几座官仓,灭掉了了一批参与袭杀的杀手组织和皇上在眼露埋下的秘密情报点,雷厉风行的作风,倒是很得他的心意!
做男人就该这样杀伐果断,自己和自己女人的性命受到了那么严重的威胁,若还不反击,简直就不是男人!
云鹤将沐丰夕在她这几日昏迷之后的所作所为地说给她听了,苏惜沫也十分感慨,道:“这个人还是脾气不太好!”
“你哟,就是得了便宜卖乖!”云鹤笑眯眯地道。
在云府又用了午饭之后,苏惜沫才随着沐丰夕回府了,可是她没想到下了马车,却被人拦住了去路。
“王妃姐姐,求您了,不要让王爷送我离开,我真的知道错了,真的……”悯月公主跪在地上,哭的泣不成声。
苏惜沫不明所以地看着沐丰夕,却见他冷冷地撇过头去,然后拉着苏惜沫就准备绕路走。
悯月又扑了过来,抱着了苏惜沫的腿,道:“王妃姐姐,您帮悯月求求情,悯月真的离不开王爷,我若是回了北秦,就没有活路了啊,求您发发慈悲吧!”
苏惜沫看着悯月,问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可是这是在王府门前,你确定要这样大哭大闹么?”
“王妃,悯月也是没有法子了,王爷执意要送悯月走,悯月只能在此守着王妃,求王妃开恩啊!”悯月公主哭的梨花带雨的,声音里充满了哀求。
路过的人开始驻足围观,全都好奇,这是唱的哪一出戏,莫不是端亲王的正妃又要发威了,赶走人家公主么?
有些胆大的开始忍不住点点戳戳的,窃窃私语中,苏惜沫也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对自己不满,为悯月鸣不平的声音。
无非是悯月一个北秦的公主,甘愿屈居苏惜沫之下为侧妃,没想到她苏惜沫还是不懂进退,竟要逼走侧妃!
沐丰夕对流星吩咐道:“将悯月公主带走!”
流星立刻要上来拉悯月公主,没想到悯月公主偏偏死死地抱着苏惜沫的腿,坚决不撒手。
一边苦苦哀求:“王妃,请您帮我向王爷求求情啊!”
“悯月公主,您还是不要为难王妃了,您串通外人准备刺杀王爷和王妃的事儿,王爷已经网开一面没有治你的罪就已经是大恩大德了!”流星忍不住开口道。
他实在不希望那些人对苏惜沫发出微词,自打从北秦一路回来这些日子,流星对苏惜沫可谓是无比忠诚了。
听悯月公主在这里闹,故意引得人误会苏惜沫,他就十分厌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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