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做消耗敌人子弹的盾牌!!
当敌人弹尽粮绝时,陈子佩才如他们所愿的仰面栽倒。
这样一来——
公牛等人在狂喜下,就会放松所有的警惕。
他们站在山巅上,齐刷刷的俯视着子佩时,就等于用狂喜,敲开了死亡的大门。
这风——
这雪——
这山——
这世界——
如他们所愿!!
子佩抬手,擦了擦满脸的鲜血,随手丢掉军刀,慢慢站起来。
她脚步踉跄的下山,走过穆晚晴,来到了王悦身边。
她跪在积雪内,抱起了王悦的脑袋,右手放在他的鼻下。
还有呼吸!
虽然很微弱,却有呼吸!!
子佩绝望的眼眸,猛地亮起。
以自身为盾的王悦,身重七弹。
但这七颗子弹,都没击中他的致命要害。
“王悦,我们回家。”
子佩低声说着,把他放在背上,艰难的爬上了山梁。
她从那些尸体上,扒下了厚厚的衣服,把王悦裹了起来,只露出了脑袋,用绳子绑紧。
子佩干脆坐在地上,出溜到了穆晚晴的身边。
穆晚晴深度昏迷。
子佩背起她,再次爬上了山梁。
雪还在下。
风还在刮。
天却在不知不觉间,来到了傍晚。
被厚厚积雪覆盖的西折口,十九户村民家里,隐隐的透出了灯光。
一条弯弯曲曲的道路,穿过西折口向南。
过了这个村,就是界碑!
过了界碑——
就是子佩的家!
子佩背着穆晚晴,腰间的绳子,拖着生死不知的王悦,脚步蹒跚,跌跌撞撞的走进了西折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