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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（第2页）

什么？！……一口洋葱丝混在奶酪里，差点卡住了秦风扬的喉咙。李亦航他疯了？整人也不是这种整法。

咳嗽一声，他困惑地看向那张信心满满的脸，三年来每一天的指数！熟练地调出某年的指数图，他把电脑转向自己：&ldo;9x年10月？……&rdo;

&ldo;1号，6832点；2号，6849点；2号，6720点……&rdo;

&ldo;够了够了。&rdo;秦风扬惊讶无比地看着电脑屏幕，倒吸了一口凉气：这个人，就算不是过目不忘，记忆力也该异于常人！

&ldo;记这个很有意思？明明可以打开电脑直接查。&rdo;他冷哼一声：&ldo;叫你每天跟着李经理学东西，就被吩咐背这个？&rdo;

低下头，凌川不以为意地一笑：&ldo;本来我也觉得很无聊呢，可是这些天下来，全部存到脑子里，对大盘的感觉会很不一样。&rdo;

沉吟一下，秦风扬果断地道：&ldo;来我的办公室，我等你。&rdo;

打开自己的个人电脑，秦风扬调出了一堆文件：&ldo;从现在开始，给我专心看这个，想做世风的操盘手，首先要记的，是这些才对。&rdo;难怪在例会上一问三不知，李亦航这些天来，连最基本的资料也没让他看。

世风名下所有的股票，仓位，还有一系列操作记录。

凌川的眼睛，忽然亮了起来。三口两口吃完手里的批萨，他冲秦风扬感激地一笑，初见时那种抵触似乎在悄悄散去：这位年轻英朗的总裁，似乎不是那么的傲慢和高高在上了。

看着凌川埋头浏览资料的神情，秦风扬笑着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，悠闲地打量着那年轻的匀称身体，一袭再普通不过的白色衬衫，看上去却是出奇的干净而性感。

这个人，他要定了。……希望，不要吓到这不够温顺驯服的人儿才好。

&ldo;可是，我想看很久，秦总你就这么等着吗？&rdo;半天才想起什么似的，凌川抬首，却正撞上一双若有所思的邪气眼眸。

那样的压迫，那样的肆意而骇无忌惮，没了例会上的冷静睿智，也再找不到方才的温和关切。……这是一个上司看下属的眼神？

凌川的心，莫名其妙地加快了跳动的频率。没有避开那双眸子，他直视着秦风扬。

在心底暗暗喝了声彩，秦风扬嘴边的笑意深了：看来，没有那么容易被吓到，这样征服的过程会更有趣吧？收起眼中的热辣，他恢复了优雅面貌：&ldo;没关系，我本来就打算今晚加班的，正好你有什么不懂的，我可以顺便解答。&rdo;

……再看不到刚才令他心跳的那种眼神，凌川犹豫一下，掏出了手机：&ldo;……小云？我今晚在公司加班，不回家吃饭了，你自己记得一定要吃东西。……你已经够瘦了！&rdo;

小云？秦风扬的笑忽然有点僵硬：这么快，就在香港有了同居女友？不过不稀奇，这样出色的人，没有人倒追才是奇怪。

&ldo;那么秦总，这个报表我看不懂。&rdo;心跳渐渐平复，凌川指向了电脑：&ldo;为什么同一只股票的买入，会分散成这样？&rdo;

&ldo;别再用以往对抗庄家的角度考虑问题，试着想想看，象我们这样的集团持股，怎么躲避开象你这种高手的观察。&rdo;秦风扬走过来，低头看他，意味深长地道。

……&ldo;我想我懂了。&rdo;凌川沉思了一下，展颜。

&ldo;这里，又怎么解释？&rdo;没过一会，凌川再度发问。

&ldo;美国远在千里之外，我们对它的掌握，远不比香港。所以……&rdo;

&ldo;所以，手法只求稳中不失就好，不必冒险？&rdo;

赞赏地吹了声口哨，秦风扬微笑，孺子可教！这将是一件光华灿烂的宝物，无论从事业上的人才来说，还是……从单纯的床伴角度来看。看着眼前近处那灵活地敲击键盘的十指，他不可避免地，开始走神，恩……不知道这样的一双手，在床上是不是一样的灵巧？

&ldo;从明天开始，直接到我办公室报到。&rdo;秦风扬忽然道，想到刚才勇敢对视的那眼眸中的聪明，语气带了些暧昧：&ldo;我负责……教你所有东西。&rdo;

&ldo;你可以教我什么？&rdo;凌川眼中一簇兴奋的火花闪动。

&ldo;我十三岁开始入行，到今天，整整十四年的经验，够不够资格教你一些东西？&rdo;秦风扬眯起眼睛。

&ldo;我保证，我会学得很快。&rdo;凌川颔首，心里开始有种迫不及待的激动‐‐从刚才简短的对答，他可以肯定，这不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贵公子哥。而他，喜欢在这样的强者手下开始。

是的，所有。真希望立刻可以开始教授床上的一些知识，秦风扬想着，无害而谦和地微笑起来：&ldo;那么，今天晚上，我们就可以熬夜挑灯夜战。&rdo;

&ldo;放心，我的体力很好。&rdo;凌川扬扬嘴角，不自知地露出了一贯的傲气。

体力很好？秦风扬几乎想恶劣地大笑起来，好到可以禁得住在床上不求饶吗？&ldo;开始吧。到时候，可别吃不消？……&rdo;

这个晚上，和这之后的很多个晚上，无疑都风平浪静。甚至连秦风扬自己，每每在写字楼的明亮灯光下看着身边那张俊美骄傲的脸，都会偶尔地恍惚：最初那晚迫不及待想把这具诱人的躯体压到身子底下的念头，虽然照样热切，可似乎越来越不愿造次了。

凌川本来就是高手，学习和吸收的能力，几乎得令秦风扬集中全部精力，才能在每晚的指点中掌握主动。原本的教授，已不知不觉间，渐渐接近了两个高手间的切磋。看着凌川偶尔传递来的敬服眼光，秦风扬头一次发现，自己竟然如此在意一个人的评价和尊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