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力小说网

第25章（第2页）

玩味地扬眉，他的语气笃定而阴沉：&ldo;不知为什么，我总觉得他和我之间，没有完结。……&rdo;

第5章

进入金博没有太久，凌川已经清楚地发现，金博的经营业务，正如外界隐隐传言的那样，分成两个领域。清白的一半，是冯琛放手让自己支配打理的正当投资；而与黑钱有关的一部分，只有专门的几个老手下为冯琛打理，一般人绝难渗透进去。

虽然隐约地向冯琛暗示过自己并不介意染黑，可冯琛显然不欲他参与其中，每每提交，冯琛总是微笑一句：&ldo;凌川，你太单纯，我不想你涉险。&rdo;

好在因为他在金博的位置，不少财务和帐户上的资料是可以接触到的，虽然很少，且毫无漏洞，但是聊胜于无。日复一日循规蹈矩，他在渐渐收集着金博在财务上每一点可能的疑点。只要做过，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‐‐这是他深深明白的财务定理。

……海外无疑有好几个属于金博的中转公司，隐秘而现金流量庞大，进出着金博经手的黑钱，来源不明，趋向不清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，经过这一转手，钱的性质变成了金博的正当投资利润。

坐在金博大厦自己的专用办公间里，凌川看着桌上的报表，目光深沉而专注。

&ldo;凌川？&rdo;冯琛敲门走进房间：&ldo;不用这么卖命工作，你近来帮金博赚到的钱已经很多。&rdo;

&ldo;食君之禄，自然得上心。&rdo;凌川不动声色掩上手里的宗卷，微微自嘲地一笑：&ldo;特别是在有背叛前任雇主的前科下。&rdo;

&ldo;不要用背叛这两个字。&rdo;冯琛大笑：&ldo;无论出于什么原因，秦风扬是活该倒霉。&rdo;

&ldo;是的，他活该。……&rdo;凌川的笑容有丝僵硬：&ldo;他最近似乎很低调，看来真的元气大伤。&rdo;

&ldo;你错了，他可没那么容易被一棍打死。&rdo;冯琛悠然摇头：&ldo;知道么？他现在企图想做黑道生意。&rdo;

&ldo;什么？&rdo;愕然地，凌川一窒。

&ldo;秦家本来就有漂白的黑道背景，被你这么一逼，自然得捞偏门。&rdo;冯琛不以为意地道：&ldo;只是他想染指的经手黑钱，最大的客户都集中在我手里。&rdo;

&ldo;哦。&rdo;低低应了一声，凌川晶莹的眸子中有丝沉思：&ldo;那么，……他很难东山再起？&rdo;

&ldo;所以他现在在铤而走险，我得到一个不太清晰的情报，因为没法子渗透洗黑钱生意，他似乎有转手尝试走私枪支的动作。不过‐‐&rdo;冯琛摇头笑起来：&ldo;哪里有那么容易？&rdo;

垂下眼帘，凌川沉默不语。忽然地，手指微微一颤，他有点茫然地看着手心的一颗血珠。不知何时，手边的材料上锋利的订书针已经深深刺入手里。

&ldo;不提他了，让我犒赏一下得力的下属，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？&rdo;冯琛开口优雅地征询，俨然一派君子风度。如果不知道他在床上的作风，在社交场上这会是极受欢迎的类型。

&ldo;怎么犒赏？加薪吗？&rdo;凌川笑得很自然。

&ldo;今晚我下厨，愿不愿意来我家吃个便饭？&rdo;悠悠看着他，冯琛道。

微笑在凌川唇边，有那么一霎冻结。很快地，他解冻了那笑容：&ldo;好啊。……自从上次以后，我似乎没再去过你家。&rdo;

似乎有丝惊讶，冯琛牢牢看着他：&ldo;我还以为，你会一如既往地拒绝。&rdo;

凌川淡淡一笑：&ldo;希望这次我吃到的饭菜，里面不会再有什么古怪的药剂。&rdo;

香港半山区的别墅群，每逢夜晚倒显出些灯光寥落来。间隔不如市区的高层公寓紧密，自然也看不到那样如繁星般的万家灯火。

遥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，凌川挺拔的背影迎着猎猎晚风，显得有点落寞的孤寂。天边有颗明亮的流星忽然滑过暗沉的夜空，消失在遥远天际。

&ldo;在看什么？&rdo;身后忽然的环抱毫无预兆，悄然来袭。

&ldo;流星。……很好看。&rdo;淡淡一笑，凌川没有回头，幽深眸子映着那流星最后的一抹光色：燃烧得这么彻底，陨落得如此绝然，或许不是真想这么灿烂，是因为一旦出发，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？

似乎没有注意他落寞的语气，冯琛低语：&ldo;抱歉叫了一桌外卖，我实在不擅厨艺。&rdo;

&ldo;没有关系。&rdo;吸了一口气，凌川回头看着他，敏锐地感觉到刚才背后顶住股间的烫人搏动。是的，在接受重新踏入此处时，自己就等于给了他某种隐讳的、同意的暗示。

&ldo;要不要先洗澡？&rdo;轻轻在他耳边提醒，冯琛似乎心情很好：&ldo;我把保镖和佣人都遣散了，明天他们才会回来。&rdo;

&ldo;叮铃铃……&rdo;他腰间的手机不识时务地响起，冯琛依依不舍地松开越来越紧的手，接起电话：&ldo;joey先生？好的，既然你们急着要，当然可以立刻转去。&rdo;

放下电话，他摇摇头：&ldo;抱歉有个心急的客户。‐‐你先去我卧室等我，我去书房处理完就来。&rdo;

&ldo;什么客户要你亲自转帐？&rdo;似乎有些不满，凌川撇嘴一笑。

&ldo;你知道金博有些生意不见光的，太大的数额，当然是我自己转帐。&rdo;并不避讳，冯琛安抚地道：&ldo;马上就好，嗯？……&rdo;

匆匆走上通往二楼的狭长楼梯，冯琛进了书房。打开电脑输入一串繁复的密码，他仔细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