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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（第2页）

&ldo;小云，听他的。&rdo;微微一笑，凌川安抚地点头。

冷冷看着凌云悄然带上房门，秦风扬慢慢在床边坐下，半晌不语。一直被凌云警惕地守护着，他甚至没能安然凑近，在凌川昏睡时仔细端详过这张梦萦魂牵的脸孔。瘦削了那么多，弧度美好的唇线因为血色不足而少了点锐利，却多了点别的东西，仓促之间，不容细辨。

静静的，凌川举起了手，欠身去拿身边小柜上的水杯。秦风扬微微举手，似乎想帮他，却被凌川淡淡阻止：&ldo;谢谢，我自己可以。&rdo;

&ldo;我只想帮你。&rdo;皱起眉，秦风扬被这明显的生分引出莫名怒气。

&ldo;不，风扬。&ldo;垂下眼帘，凌川温和低语：&ldo;我现在很明白‐‐这个世界上，只有自己，才能真正帮到你自己。&rdo;

怔了怔，秦风扬狐疑不语。这温和的一句，却不知怎么，令他心中有种极其不安的感觉升起。

&ldo;刚才我一直在门外。&rdo;

&ldo;所以？‐‐&rdo;凌川安静的看着他。

&ldo;所以听见你说放不放手，由不得我。还听见你说，我对你来说，只是过去。&rdo;秦风扬一字字道。

&ldo;是，是我说的。&rdo;凌川的口气没有以往的强硬和尖锐，却肯定。

注视他淡然的容颜，秦风扬的眼神忽然升起戾气：&ldo;凌川，让我告诉你‐‐放不放手，由我作主。我们之间，也决不可能已经过去！&rdo;

&ldo;风扬……&rdo;轻轻呼唤，凌川眼中有种他陌生的神情：&ldo;吴非和凌云告诉我，你为了找我，煞费苦心。我知道欠你良多，假如可以‐‐请让我用别的方式还你。&rdo;

&ldo;还我？&rdo;看着他，秦风扬的眼神奇异而炙热：&ldo;拿你自己来还，我只要你！&rdo;

直视着秦风扬那热切的眼，凌川很久不语。终于，他淡淡转过头去：&ldo;两个互不相爱的人，你要如何束缚他们在一起？&rdo;

热切而期待的神色冻结在秦风扬的眼里，受伤，愤怒，沉思，终究化成一声叹息。克制住差点爆发的情绪，他让自己的声音柔和起来：&ldo;凌川，你还在生我的气？……这些天，除了为你担心，我经常在想，你失踪前那个电话。那是因为你知道自己很危险，所以来和我告别，想说出心里的话，对不对？……&rdo;

记忆里那种撕扯心肺般的痛楚再度浮现，凌川恍惚记起地下仓库里那段隔着电波、永难忘记的话语。

凌川凝视着他，眼神忽然变得奇异，突兀地问道：&ldo;李亦航他如今在哪里？&rdo;

&ldo;他？……&rdo;愕然地，秦风扬不明白他的含义：&ldo;他在世风帮我啊，这些天我无暇管理公司，他一直很尽心尽力。&rdo;

&ldo;我听吴非说，世风现在已经控制了大批的洗黑钱生意。&rdo;苦涩地，凌川低语。

&ldo;说起来，如果不是你把金博弄垮，我想李亦航也没机会买到那份资料。&rdo;皱眉看着凌川苍白的脸色，秦风扬困难地开口：&ldo;你不是在吃他的醋吧？……我和他没有什么，虽然他一直对世风不离不弃，很讲道义。&rdo;

默默不语，凌川心里微微苦笑起来：有必要争宠般怨气冲天吗？正如秦风扬所说，李亦航再怎么对自己狠毒无情，可是对秦风扬，总算有情有意。有了自己的背叛在先，现在，揭穿李亦航，对于秦风扬来说，要他如何再面对、再一个人撑下去？……

&ldo;秦风扬，李亦航他很聪明，让他好好帮你。&rdo;他微微一笑，俊朗的眉宇间有着秦风扬不熟悉的拒人千里：&ldo;至于我‐‐我很抱歉为了报小云的仇，拿感情做武器。可世风现在也慢慢恢复生机，何不大人有大量，放过我的不自量力？&rdo;

&ldo;凌川……，冯琛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？&rdo;死死盯紧他，秦风扬深究的眼光象要刺进他心里：&ldo;以前的你，决不会对人低头求饶。&rdo;

微微战栗一下，凌川抬起清澈的眼眸，默默避开他的眼光看向了窗外：&ldo;他对我做过的，有殴打有强暴，还有把我关在一间小屋里。&rdo;

&ldo;就这些？&rdo;秦风扬的眼光锐利得让人无法遁形。

&ldo;你不满意？……&rdo;淡淡一笑，凌川转过头，眼中有丝自嘲：&ldo;冯琛他有洁癖，所以没有叫人轮暴我，至于他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性虐手段，你可以自己想象，用你最强的想象力。&rdo;

听不见回答，他悄悄抬头，正看见秦风扬痛楚燃烧，咬牙切齿的神情，忽然心里悚然一惊：凌川啊凌川，拿这个刺激他，你何其残忍！把你推进绝境的是你自己的选择，不是他的无心，可难道在你内心，隐约对他那个不知情的拒绝无法释怀？……

&ldo;风扬，对不起。……对不起。&rdo;喃喃低语，他定定吸了口气，眼里有种茫然的疏离：&ldo;我们‐‐回不到过去了。&rdo;

话音忽然被打断，毫不留情地，秦风扬欺身上前，用一个霸道而微带愤怒和激情的深吻将他堵了回去。狠狠地将愕然无比的凌川压倒在了床上，他的舌撬开了那张暌违已久的的唇，疯狂的撕咬似的品尝着这甘美的真实：凌川！…

…让我确认，这刻薄却诱惑的唇，这久违的熟悉身体，真的是你！就好像从不曾背叛，就好像从不曾离开！

微弱地挣扎，凌川慢慢不动了，贪婪地，他张开已经被吮咬得红肿起来的双唇，温柔无比的回应着秦风扬的深吻，是的，就像从来不曾‐‐背叛和远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