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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（第2页）

&ldo;他会留下，一定是因为你，不是因为我的劝说。&rdo;凌川淡淡道，想起凌云每每听到吴非脚步时，腼腆却又期待的神情。

&ldo;凌川，有几个问题我一直迷惑，不知你介不介意我开门见山？&rdo;吴非深深注视着他。

&ldo;你问。&rdo;

&ldo;你是怎么逃脱的？老实说我觉得这简直是个奇迹。&rdo;

&ldo;对不起。&rdo;凌川的神情忽然有丝僵硬，断然拒绝：&ldo;我不想提。&rdo;

&ldo;那么为什么要整垮冯琛？我知道你嫉恶如仇，可似乎也不必拿自己的性命去匡扶正义。&rdo;

&ldo;……有些事，是一定要去做的吧。&rdo;淡淡一笑，凌川眼中有种微微的闪亮，痛楚却坚持：&ldo;无论代价是什么，无论能不能成功。&rdo;

沉吟着，吴非不再追问。

&ldo;要不要再考虑一下，留在香港，秦风扬未必会太过逼迫你。&rdo;

痛楚尖锐，如钉如刺地扎入凌川心里：是的，他不会逼迫自己，可是他终有一天会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个正常的男人，发现他那不堪的生理秘密！

&ldo;你到底要不要帮我？&rdo;

凌川秀美眉峰下、清亮眼睛中，那种奇怪的哀伤，忽然看得吴非心里一阵模糊的不安。微微叹息，他终于点头：&ldo;好，我答应你。‐‐不过我想有必要提醒一句，你的离开，对秦风扬，将是一个很难预知结果的打击。&rdo;

深深看着凌川，他的口气笃定而无奈：&ldo;但愿他的愤怒和不甘不要强烈到要翻天覆地找你。找到的那一天。……&rdo;

&ldo;……会怎样？&rdo;

沉吟一下，吴非坦诚道：&ldo;我不知道，我只知道你最好乞求上苍别有那一天。&rdo;

……

&ldo;吴非！……我要见凌云！&rdo;咬牙切齿地，秦风扬狂冲进吴家宽敞明亮的客厅。连着几天，凌川不再露出抗决和锐利，虽然有点莫名的生分，但并没引起他足够的警惕。‐‐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圣剂，他有把握这样甜蜜地耗下去。

可是一大早去接凌川出院，却人去室空，护士转交的简短信函上，却是晴天霹雳般的告别？！

箭步从楼梯走下，吴非静静的眼中了然：&ldo;不用了，你问他凌川在哪？我已经把他送走，凌云不可能告诉你。&rdo;

愕然地，秦风扬的眼中阴沉骤起：&ldo;你送他走，到哪里？&rdo;

&ldo;他不过是想离开，重新开始一段安静生活，这是他的权利。&rdo;吴非摇头：&ldo;风扬，放手吧。&rdo;

&ldo;你叫我放手？&rdo;秦风扬忽然一笑，冰冷的仇恨重新充斥眉宇：&ldo;就算他从一开始就对我演戏，设下陷阱笑着看我跳下去，然后联合外人打击我的世风？&rdo;

沉吟着，他冷冷大笑：&ldo;‐‐他一个意义暧昧的电话，引得我可以拼了性命去救他，他一个施舍的吻，可以骗得我几天欢欣无比。吴非，‐‐在他和你们眼里，我秦风扬是不是太自作多情，太低首下贱？&rdo;

&ldo;不，风扬。&rdo;不忍地皱眉，吴非低语：&ldo;爱情就算没有对等的回报，也没有人觉得付出多的那一方是下贱。只是，……感情无法强求，你聪明若此，怎会不明白这道理？&rdo;

&ldo;吴非，你高估了我的情商。&rdo;秦风扬冷笑，语气平静下来，却更有种让吴非心惊的东西：&ldo;象我这样被人戏耍得团团乱转的傻瓜，怎么会懂这么高深的道理？&rdo;

转了身，他阴恻恻低语：&ldo;看好你的小情人，我不保证我不抓他来拷问。&rdo;

&ldo;秦风扬！&rdo;吴非温和的声音忽然也有了冷意：&ldo;十几年的朋友，我一直站在你身边不离不弃。可是我保证，假如你再敢动凌云一根头发，我绝不会放过你。&rdo;

沉吟一下，他继续冷笑：&ldo;退一万步说，就算你抓到凌云，你以为就凭你能撬开他的嘴巴？‐‐秦风扬，他比你想象的坚硬。&rdo;

身体僵了僵，秦风扬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狂怒下不合理的冲动。凌云……那个无辜男孩，自己的确没有立场再带给他任何伤害。

&ldo;好，我不会动他。&rdo;僵硬地，他开口：&ldo;可我收回原来保证不伤害凌川的承诺。&rdo;

盯着吴非沉默的脸，他淡淡道：&ldo;假如你和他有联系，告诉他，藏好点‐‐我会很有耐心找他，到时候，不要怪我心狠手辣。你也知道，蒙他所赐，我现在一身黑道习气。&rdo;

……

第17章

……

两年的光阴，竟然飞逝如斯。原以为浓重相思已经被七百多个日夜的不甘和愤怒燃烧殆尽，可重逢的那一霎，才惊觉相思不露，原来只因已经入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