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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（第2页）

&ldo;何止节俭？&rdo;摇摇头，吴非眼中俱是笑意：&ldo;在你的潜移默化下，我简直去自助餐会都忍不住想把食物打包回家。&rdo;

&ldo;噗哧&rdo;笑出声来，凌云佯装瞪了他一眼：&ldo;哪里有那么夸张？再说……&rdo;

&ldo;再说浪费是罪。&rdo;飞快截断他的话，吴非一本正经地揉揉鼻子。

悻悻地哼了哼，凌云摇头：&ldo;好好的食物，我一看到要白白扔掉，就心疼得想胃疼。&rdo;

&ldo;你说什么呢？&rdo;吴非好笑地摇头：&ldo;什么叫&lso;心疼得胃疼&rso;？&rdo;

&ldo;就是一心疼，胃就会跟着疼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&rdo;挠了挠头，凌云清澈的黑眼珠里有点困惑。

静静凝视着他，吴非的心，忽然有阵模糊的酸楚。这样的情形源自怎样的境遇，微微思索就很明白。忽然轻轻揽住了他的腰，吴非叹息着吻上了那两瓣柔软温润的唇。

&ldo;嗯？……&rdo;脸红起来，凌云被动地接受着着忽如其来的温存，半晌挣脱开，局促地看着他：&ldo;大街上呢，……&rdo;

&ldo;凌云，凌云。……&rdo;低低呼唤着这美好的名字，吴非把他的头按向了自己的胸口：&ldo;我保证，有我在一天，你永远不会回到原来那种境况里，不会挨饿，不会贫穷，不会受欺负。&rdo;

静静听着他的心跳，凌云半晌才转过头安然看着他，眼中隐约光彩流动：&ldo;吴非，你知道的，贫穷和困顿，我从来都不怕。&rdo;

&ldo;那么，你怕什么？&rdo;

&ldo;我最怕的，是不能预知的灾祸，……和别离。&rdo;

默默看着他，吴非点头：&ldo;我不敢保证天灾人祸，可是我可以保证，我们之间绝不会有别离。&rdo;

凝视那深情眼波，凌云的心在一点点深深沉醉。轻叹一声，他不再说话，轻轻将双唇递了过去。恋人之间，热烈的吻和温存的爱抚，原本就可以取代一切言语。……

暗哑的呻吟声渐渐在紧闭的车厢里响起，似乎是在激情中仍然顾忌到车窗外的人流，凌云的呻吟格外隐忍而细微。

这微弱如猫似的声音在凌云的嗓眼中低徊，却意外地多了丝平日不多见的诱惑之意。

&ldo;外面听不见。……这车隔音很好。&rdo;微微喘息，吴非的手加快了动作，引诱低语：&ldo;叫出来，……我就给你。…

…&rdo;

被他娴熟的技巧挑逗着，正苏痒舒畅得不知身在何处，耳中听到这一句，凌云恼羞成怒得红了脸。看着身下气喘吁吁着挣扎起来的凌云，吴非不忍再为难，微微一笑，终于俯身下去。……

不知多久，车厢里春光渐散，旖旎平息。躺在吴非的身边，凌云闭着眼睛，手指无意识地攥着刚才激情中紧紧抓住的安全带：&ldo;吴非，再过十几天，我就要毕业了，虽然夜校没有什么太正式的典礼，可是……我真的很想我哥也能来。……&rdo;

两年了，本以为等秦风扬心平气和就可以把凌川悄然接回，可是显然，秦风扬冷静下来所需的时间，远远长过他们的估计。不过似乎最近，秦风扬的动作明显散漫了下来，也没有再象当初那样常常派人跟踪凌云。

皱了眉头，吴非轻声安慰：&ldo;快了，秦风扬的耐心也快耗尽，我想要不了多久，他对你哥的兴趣会彻底消失。&rdo;

忽然坐起身，凌云掏出了怀中的电话，沉默地拨打着那个熟悉的号码。半晌沮丧地放了下来，他开始心神不宁，终于再按捺不下异样的情绪：&ldo;吴非，有件事我没跟你说，这几天，我哥一直没给我打电话。……&rdo;

&ldo;会不会太忙，又或者只是忘了？&rdo;微微诧异，吴非看着他。

&ldo;不，不会。他一般都是两三天打一次电话给我，可是这一次，已经隔了四五天。&rdo;凌云的心，忽然莫名其妙一沉：&ldo;而且，我打过去，也总是盲音。&rdo;

吴非静静听着，忽然脑海中有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升：是的，秦风扬最近的悄无声息未免太没有道理，怎么看，他也不象是忽然就能放下一切的人。

脸色渐渐凝重，他拨响了秦风扬的电话，无声地冲凌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，微笑开口：&ldo;风扬，从纽约回来了？最近怎么样？很久没和你聊聊了。&rdo;

&ldo;嗯？&rdo;一霎的惊诧，秦风扬的声音很快平静：&ldo;好啊，只要你不怕你的小情人恼你，我随时奉陪。&rdo;

&ldo;就今天吧，我忽然很想念以前我们把酒言欢的日子。&rdo;微微一笑，吴非道：&ldo;不如我这就开车去你家里。&rdo;

&ldo;不，我现在不在家。&rdo;飞快否定，秦风扬的拒绝很坚决：&ldo;我们去酒吧。&rdo;

&ldo;我想念你酒柜里那只82年的干邑了。&rdo;吴非沉着地试探，眼中闪着光芒：&ldo;怎么，不欢迎我？……&rdo;

&ldo;……吴非，我没有不欢迎你。&rdo;秦风扬的声音有丝烦躁：&ldo;我的那瓶酒早喝完了，你想品酒，哪里不能去？！&rdo;

&ldo;那算了，以后我找到好酒再约你吧。&rdo;微微叹口气，吴非没有流露出什么：&ldo;再见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