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是是,楼主这边请。&rdo;
包间在二楼,靠窗的位置,正对着皇宫东门。夜来香的香气从窗口传进来,沉胥不喜欢香味,他把窗子关上,点了一只蜡烛,背对窗子而坐。
两壶酒,他喝得不紧不慢。在一壶酒快喝完的时候,墙上的烛影闪了一下,屋内多了一个人。
&ldo;来青楼只喝酒的人,本王还是第一次见。&rdo;
沉胥对着漆黑的墙角扬了扬嘴角,那笑转瞬即逝。从凳子上弹起来的时候脸上满是惊愕。
&ldo;草民见过王爷!一日之内与王爷相见两次,真巧啊,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,缘分?&rdo;
&ldo;是缘,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,就不好说了。&rdo;
&ldo;王爷这是哪里的话,自然是缘分了,难道草民还能料到王爷会来青楼不成?&rdo;
景辕一步步朝他走过来。
&ldo;听说,本王是你的姘头。&rdo;下巴被抬起来:&ldo;本王怎么不知道啊?&rdo;
&ldo;这个……定然是误……误会!&rdo;他嘴巴在打结。
&ldo;不过……&rdo;冰冷的手指在他下巴上描摹,&ldo;不如让本王真真正正成为你的姘头。&rdo;
下巴上的力道不减,景辕的脸在他瞳孔里放大。
沉胥闭上眼睛,死死咬着唇,然后又睁开眼,唇咬得更紧,然后又闭上眼,然后用尽全力把景辕推开。
&ldo;王爷,不行的!&rdo;
&ldo;为何不行?&rdo;
&ldo;会坏了王爷的名声。&rdo;
名声?景辕冷笑,刚才在茶楼的时候一副不怕死的模样,现在又变成小白兔了?
&ldo;既然如此,那你说,本王是把你的舌头割了,还是把你的嘴缝上?&rdo;
&ldo;可以不选吗?&rdo;
&ldo;本王说过,你不会有第三次得罪本王还能活命的机会。&rdo;
景辕此话绝对不像在开玩笑。
&ldo;我选第三个。&rdo;沉胥说:&ldo;赵王能得今日的荣誉,不过是仗着与皇上一母同胞。但是自古帝王家,最不坚固的,也是兄弟情。若皇上与赵王离心,赵王就只是一个空壳藩王,到时,王爷自可坐收渔人之利。&rdo;
赵王慕容德,是当今天子在世的唯一兄弟,也是摄政王最大的敌人。
景辕听后若有所思,倒是不急着杀他了:&ldo;你说说看,如何让他们离心。&rdo;
沉胥说:&ldo;王爷忌惮赵王,是因为赵王有北商江山一半的兵权。但赵王手上虽有兵权,却不会用兵。王爷大可上奏,让赵王领兵作战,战死沙场纵然最好,若不然,也无妨。他常年在边疆,与朝廷信息流通慢。到时,我们在书信上做点文章,通敌卖国的罪名,不是很容易吗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