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堂之上的女子转过身来,那是和阿尔托莉亚几乎无二的面容。
圣女贞德露出了温和的微笑,向着他伸出了手。
他颤抖着探出自己拿怪物一般的手。在这光芒中他回顾着自己这无数年的坚持和固执,他为了得到幸福的所作所为,到底都犯下了多么大的错误?
“我……到底……”
巨大的光柱一圈圈消散,最后于河面上慢慢收敛。
直到金色的光芒消逝,不少人还没能从其中回过神来。
吉尔伽美什收回视线,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。
“你看到了么,征服王?那就是saber的光辉,就算是目睹了这样的光芒,你仍旧不认同她吗?”
伊斯坎达尔却是别过了头。“哼,将当时所有民众的希望以一己之身承受,才造就了如此的威光。正是因它无比耀眼。才更惹人心痛。”
“尤其是当我知道不得不肩负起它的,竟是一个做着梦的小女孩之后更是如此。”
“这个小女孩,从未被人当做娇花粉蝶般宠爱过,也不曾坠入过爱河之中,被那名为“理想”的诅咒附身,最后变成了那副模样。真是让人痛心疾首。不忍再看。”
在他的眼中,河面上身穿战裙。手持誓约之剑,在清冷的月光下傲然独立的少女,此时故作坚强的身影更显得脆弱。
“可正因如此,才惹人怜爱不是吗?”
吉尔伽美什带着一丝陶醉地看着少女修理的身姿:“她所怀抱着的那个太过炽热的梦想,到头来一定会将她自己焚烧殆尽。她离世之时恸哭的泪水,舔舐起来想必会甘美无比吧?”
听到他这样毫无怜悯之心的发言,伊斯坎达尔有些失望地看着他。
“我和你果然无法相容。巴比伦尼亚的英雄王。”
听到他的话,吉尔伽美什戏谑地回头跟他对视着,“哦?你现在才发现啊。那你准备怎么办,rider?是打算现在就动用武力,来彰显你的怒火吗?”
“要真能那样倒是痛快,但倘若是要与你一决雌雄的话,今晚这消耗有点太大了。当然,如果你就是不肯放过我的话,我倒也愿意奉陪。”
“无妨,本王准你逃跑,征服王。”
依旧是无比嚣张的言论,“若不在你完全的状态下将你击败,本王也难消心头之恨。”
伊斯坎达尔愣了一下,忽然笑了:“哈哈,想必是你被那黑家伙打下来时受的伤,也还没好利索吧?”
“敢挑衅本王,可是哟以死谢罪的!”
“留到下次一起算总账吧,英雄王!我们二人的对决,一定会成为决定圣杯霸者的压轴戏。”
看着他乘着战车离去,吉尔伽美什却是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。
“那可难说了啊。本王可没说过值得我赐予至宝的人只有一个啊,rider。”
再次回头注视着河中央的saber。
“对已然超越了人之极限的夙愿伸出手去的愚者,有资格享受你的毁灭的,天上天下唯有一个,出了本王吉尔伽美什以外再无他人!”
“虚幻却又耀目的人啊,来到我的怀中吧,这是本王的决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