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再次拉起她的手,在他跟她一起漫游过的小镇上。
小镇还是一样的宁静安详,他们能预见,多少年后,这样还是这样,永远被时光抛却了一样,停留在这朴实的安详中。
他们来到山上,她拉着他的手,给他看高大的杉树,她对这里已经了如指掌,她说,“没事的时候,我就爱在山里走,山里很奇特,有时候,迈一步,就会有惊喜,不知道会遇见什么,回去我给你看,我养的鹌鹑,死了一只,好可惜,不过别的都很好,就是叽叽喳喳的很吵,你还记得吗,那次,我们去找的庙,原来离的根本不远,就在那边,走,我们去看,就是你一定会失望的,很破的庙,不过我觉得挺喜欢的,说是上百年了呢……”
他想象着她这两个月的生活,突然觉得,他还是心疼的,她就这么自己一个人,佯装欢乐,其实却是孤独的,他上前去,搂住了她的身体,在后面,抱住了她,她停了下来,拍他的手臂,“怎么了?”
他亲吻她的头顶,“没什么,初夏……我们回去吧,我想你。”
她的*很小,单人*,竹子架子的,坐在上面都要嘎吱的一声响。
他看着她住的地方,那里面全是他朝思暮想的,她的味道,她的书,摆在那里,她的物品,排放整齐,她爱喝茶,她喜欢上了这里的小吃,她习惯了做鱼汤。
他翻一边的书,旧的已经卷了边的书,不知道被她翻了多少遍。
他将她抱在怀里,坐在*上,那*呀呀的抗议,她说,“别乱闹。”
他抱着她,有很多话想问她,“你为什么要跟我同一天结婚?”
她挑了挑眉,然后拨弄着他的手指,“不是为了避免我们互相去参加婚礼吗,我去你那里倒是没关系,你去参加我的婚礼,我不是怕你尴尬,看,我多为你着想。”
真是个欠揍的答案。
他说,“嗬,真是为我着想,那你怎么跑了?你不是跑着要去参加我的婚礼吧。”
她用力的掐他,“别这副口气,我跑也不是因为你,我是为了我自己,我不想第二次穿上婚纱,还是为了一个我不喜欢的人。”
他吃痛,低头说,“好啊你,不想活了是不是……”他将她压在*上,*叫的更厉害了。
她抱怨,“行了行了你,我的*要是坏了,晚上睡哪里。”
他压着她馨香的身体,看着她,“初夏,对不起……”
她奇怪的看着他。
他眯着眼睛,那一双好看的眼眸,带着愧疚,“当初,你姐姐是因为我,才会被毁容,变成了这样。”
她顿了顿,说,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他说,“是李乐儿动了手脚,你姐姐才遇到大火。”
她说,“是啊,我早就猜到了。”
他皱眉,看着她。
她说,“因为我姐姐突然说了一个儿歌,那个儿歌,是李乐儿也会的,我偶然听见了李乐儿说起,就猜到,或许她跟姐姐的事有关,但是,我没有证据。”
是啊,他也没有证据。
她说,“所以你知道了,才没有结婚?”
他亲吻她的鼻子,“嗯,其实我告诉你实话,我结婚了,但是上午结婚,下午就离婚了。”
她愣了愣,然后说,“好啊,你还敢说我。”她咬他的手指。
他没有躲,还低头抵着她的额头,“你看,抗拒从严,坦白从宽,我多坦白,你就不要怪我了。”他软软的说,她还能说什么?
他说,“我看到李乐儿的腿不拐了,她的腿早就好了。”
她惊的睁大了眼睛,随后,她笑着说,“哎呀,你可真冷血,她腿不好你就要娶她照顾她,知道她腿好了,马上就不要她了,你完全是在同情她啊。”
他没有笑,认真的说,“不是这样的,不是因为她的腿怎么样,因为她欺骗我,因为她用这样的手段,因为她已经不是李乐儿,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李乐儿。”
她都知道的,此刻他跟她贴在一起,她就好像也已经能看透他的心,他想的什么,她都能知道。
他亲吻她的额头,说,“你有跟她见面过?”
她点头,“是啊,见过几次。”
他说,“怎么没告诉我?”
她挑眉,“哎呦,我怕你要帮她说话啊,我可是下堂妇。”
他真要好好惩罚她,其实还不是因为她自己倔,他说,“都怎么见面的?说了什么?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啊。”他说着,伸手去骚她的咯吱窝,她赶紧说,“哎呀我说我说,其实也没什么,第一次见面,她把我在你那里的东西都丢给我,我也没客气,我让她直接扔了吧,我不稀罕。”
好啊,不稀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