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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（第2页）

&ldo;不试试又怎么知道？&rdo;阿尔德的眼眸依旧明亮，似乎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语而熄灭希望，&ldo;我问过昆汀爷爷，他说，玛丽她不久后也许会选拔骑士。&rdo;

&ldo;……你知道会有多少人和你竞争吗？&rdo;

&ldo;我知道。&rdo;男孩的声音坚定。

&ldo;你知道也许那位置已经内定了吗？&rdo;

&ldo;我知道。&rdo;

&ldo;你知道自己百分之九十九会失败吗？&rdo;

&ldo;我知道。&rdo;

&ldo;你知道到时候哪怕你回来，庄园也不会二次接纳你吗？&rdo;

&ldo;我知道。&rdo;

&ldo;你知道自己到时候就真的没有容身之所了吗？&rdo;

&ldo;我知道。&rdo;

&ldo;你……&rdo;

&ldo;可是那又怎样，&rdo;男孩单手贴在胸口，神色没有一丝动摇，&ldo;您曾经教导过我们，所谓的骑士，就是要遵循自己的&lso;骑士道&rso;，并一路笔直地走下去，哪怕遍体鳞伤也绝不改变志向。如果仅因为挫折就退缩，那么我们就再也无法成为真正的骑士了。&rdo;

&ldo;……你的骑士道是什么？去追寻永远追不到的那一朵彩云吗？&rdo;

&ldo;她不是云，是光！&rdo;阿尔德微抬起头，目光与远方的天空相接，轻声回答说，&ldo;无论白日黑夜，无论晴阴雨雪，永远照耀我身。我时时刻刻都能看到、感受到她的存在，所以永远不会迷失道路。而我所能做的，就是竭尽可能地离她近一些，再近一些。&rdo;

&ldo;……就算你能成为她的骑士，又怎么样？&rdo;瓦勒深吸了口气，一方面为男孩的固执动容，另一方面又为他深深地担忧，&ldo;你们是绝对不可能的！&rdo;

&ldo;不可能？&rdo;阿尔德微微一怔，似乎有些不明所以。

&ldo;还不明白吗？就算你成为了她的骑士，也就永远止步于此了。她是一位公主，将来更可能成为女王，而她的丈夫，必然是一位贵族！看到公爵大人了吗？他那种人才有资格娶她！而你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！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&ldo;除非……&rdo;

&ldo;除非？&rdo;

瓦勒苦笑：&ldo;除非你能成为一名剑圣，到那时你们之间的阻隔也许才会消失。&rdo;他摇了摇头，为这不可能的事情感到可笑，&ldo;如果成为剑神，所有国王都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女儿献给你。但是，哪怕你有一天真的能做到，她恐怕也早已经老死了。&rdo;普通人的生命是那样的短暂。

&ldo;玛丽不会死的！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别人也许不知道，但阿尔德知道，玛丽很厉害，很强大，她有着他永远无法企及的力量，所以，也绝对不会轻易死去！

最终，在其余人或嘲笑或感慨或担忧的情绪中，阿尔德离开了。

临走前，他灿烂地笑着向送自己的瓦勒骑士告别：&ldo;谢谢您。&rdo;

不知为何，瓦勒突然觉得男孩的笑容让自己心中涌起了更多担忧的情绪，就好像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一样，但这只是一种隐晦的直觉，完全不知其因何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