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亦辞冷着脸没说话,饮完茶水,重重地将茶杯搁在桌上。
齐半灵心里咯噔一下。
裴亦辞不说话,齐半灵心里瘆得慌,缓缓开口道:&ldo;皇上添杯茶?&rdo;
不说倒好,说了裴亦辞脸色更差了。
孙禄在一旁打圆场:&ldo;皇上您下了早朝就过来了,不如先去用早膳?&rdo;
裴亦辞不回答,亦是看向齐半灵。
齐半灵明白了,立刻又垂首道:&ldo;臣妾恭送皇上!&rdo;
……
&ldo;朕不走。&rdo;裴亦辞冷言道,&ldo;你们都下去,昌宁,你去看着人收拾你的东西。&rdo;
昌宁偷偷瞄了眼哥哥的脸色,&ldo;哦&rdo;了一声,乖乖走了出去。
待殿内只剩裴亦辞和齐半灵了,两人又恢复了无言相对的状态。
片刻,裴亦辞起身,在齐半灵面前踱步。
齐半灵就见他腰间一个做工粗糙的玉佩晃啊晃的。
再多看几眼,更是觉得有些眼熟。
&ldo;皇上……&rdo;齐半灵踌躇开口,&ldo;您这玉佩……&rdo;
裴亦辞:&ldo;怎么,还记得这玉佩?&rdo;
事实上,一个多月前,他察觉齐半灵像是真的对自己丝毫印象也没有。
无论是齐半灵的腿,还是她如今见到自己的反应,裴亦辞都心存疑惑,不信她当真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。
怎么可能呢?
可如若宣齐半灵一直以来的贴身丫头倚绿到建章宫询问,难免会让齐半灵起疑。
他思索一番,这才便派了心腹去渭州秘密调查。
然而渭州路途遥远,更不用说线索错综,多年前的事情也难以调查,这一个多月来,可以说是半点消息也未传回。
渭州那边没有消息,他却有些坐不住了,因此今儿一早便来了凤栖宫,还带来了一个玉佩。
这玉佩正中歪歪扭扭刻了&ldo;承平&rdo;二字,而玉佩一角已经有些磨损。
虽说用的是最普通的玉料,对豪门贵胄而言,这小小一块玉佩实在不值几个钱,可裴亦辞贴身戴着这个玉佩多年。
只因这是齐半灵多年前亲手所刻,也是她送给裴亦辞的第一个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