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说:&ldo;现在天热了,回去太晚不好洗漱,轮流比较方便。你们班也可以考虑啊,不然太惨了。&rdo;
&ldo;是这样啊。&rdo;他以肉眼可见的姿态放松下来,&ldo;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。&rdo;
芝芝纳闷:&ldo;能有什么事?&rdo;
&ldo;没什么。&rdo;庄家明彻底放了心,转头就走,&ldo;没事了,要早读了。&rdo;
芝芝刚想张口问他不是想去办公室,电光石火间,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:他不会专门是来等她问这个问题的吧?
猜测在看到手机短信的时候得到了印证。
晚上23:12分。
大半夜的不睡觉,专门问她这个……是不是……太在意了一点?心血来潮忽然想问一下,那也不用特地发个短信吧?更不用今天在这里等着她问吧?
可再怎么想,她昨天干的事也没严重到要他这么迫不及待来问吧?
为什么呢?
芝芝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,直接把自己吓蒙了。
不可能的。
绝对不可能的。
一定是想多了,对,一定是!
而与她拼命自我否认不同,庄家明回到教室的时候,其实有一丢丢后悔,觉得自己太冲动了,好像很不稳重藏不住事。
可上了两堂课冷静了下脑子,又改了想法: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,她有没有可能猜到呢?
他紧张又期待。
然而,等了一个礼拜,会考都过了,芝芝也没多问他一句。
庄家明很想知道,关知之同学的神经到底有多粗?
会考结束,程婉意的离开就提上了行程。
周五,她在最后两趟自习课上收拾东西,所有的课本、卷子和零零碎碎的小物件,全部收拾干净。
这周回家后,下一周,她就不会再来学校了。
她收拾的动作很轻,但落在同学们心里,却有着一种无形的力量,叫他们觉得胸膛里闷闷的,很不是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