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采蓝刚刚还在生闷气,这会儿就被他逗乐了,忍不住笑出声。
周孟言气闷:&ldo;看主角出糗是不是你们作者的恶趣味?&rdo;
&ldo;没有,就是觉得你人设崩了。&rdo;钟采蓝转过身,一本正经道,&ldo;台词念错了,以后应该说……&rdo;
周孟言给她接上去:&ldo;你还满意你看到的吗?&rdo;
&ldo;这是浴巾掉下来的台词。&rdo;
周孟言沉思一刻,又问:&ldo;女人,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不是男人?&rdo;
&ldo;不对。&rdo;
他想了想,顿悟:&ldo;噢,那是这个‐‐不要动,再动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?&rdo;
&ldo;答对了。&rdo;钟采蓝夸奖,&ldo;奖励你一朵小红花。&rdo;
周孟言忍不住叫了起来:&ldo;你神经病啊!你敢给我写这种台词我和你拼命!&rdo;
&ldo;好了好了,开个玩笑而已,你太紧张了。&rdo;钟采蓝竭力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来,&ldo;睡觉吧,没关系,你放松一点。&rdo;
周孟言将信将疑:&ldo;真的?我可以再挪开一点。&rdo;
&ldo;那被子就盖不住了。&rdo;钟采蓝把被角折折好,&ldo;我真的不介意,你是男孩子啊,没关系的。&rdo;
或许是知道他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,所以她并不觉得难以忍受,正相反,因为男孩子特有的小烦恼,让他看起来更可爱了。
周孟言放心了,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,换了一个更舒服的睡姿:&ldo;那如果我硌着你了,你把我推开就行了。&rdo;
&ldo;好。&rdo;她说,&ldo;睡觉吧。&rdo;
&ldo;晚安。&rdo;周孟言关掉了壁灯。
黑暗里,感官的敏锐度上升了,他感觉到她的发丝搔在手臂上奇痒无比,也感觉到和她触碰的肌肤超乎想象得柔软,很想用力蹭一蹭,更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芳香随着她清浅的呼吸被吐露出来,好像花苞初绽,馥郁醉人。
他好像被分为了两半,小腹以下被欲望折磨得又涨又疼,可大脑到心口,又是暖暖甜甜的。
被割裂的身体饱受折磨,可他屏气敛声,一动也不动,就算是折磨,也想要久一点,再久一点‐‐他害怕在漫长的后半生中,始终找不到一个解决的办法,只能像她原本想的那样,永远陪着她,却不能和她在一起。
那今天,或许是他唯一一次机会可以距离她那么近了。
所以每一秒钟,都非常值得记忆珍藏。
第二天,晨光还没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,钟采蓝就被江静的电话吵醒了:&ldo;妈?&rdo;
&ldo;你起来了没有?&rdo;
&ldo;没。&rdo;她迷迷糊糊地问,&ldo;怎么了?&rdo;
&ldo;快起来,你现在想办法到殡仪馆去。&rdo;
钟采蓝看了一眼时间:&ldo;这么早?&rdo;
&ldo;现在雨小,怕一会儿大了。&rdo;江静也是没办法,天公不作美,只能迁就老天爷了,&ldo;司机要在这里帮忙,没有人能送你,车库里有车,你要么自己开过来,要么让你朋友送你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