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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8章（第2页）

练红霸摇摇头，想到红莲看不见，又开口道：&ldo;不讨厌，也不算多么喜欢就是了。&rdo;

&ldo;为什么……&rdo;

&ldo;因为佛教给世人的是忍耐和躲避，而这两样东西，于我而言却是剧毒，沾上了就会死。&rdo;练红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，他的右手握住了左手腕上的那串凤眼菩提，&ldo;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都想度化我，但是，我可以像当年拒绝那位一样拒绝你‐‐练红霸不上船，不受度，要一直在人间地狱之中挣扎。&rdo;

红莲重重的呼吸一下，电光火石之间，他似乎看到了很多画面。

佛子伏在圣僧膝头，凤皇飞来，马蹄蹈践鲜血，猎猎飞扬的是谁家旗帜?还有八百里连营，深宫梧桐清冷，倾国女子唇畔病态又『迷』离的微笑……

【我的孩子……我的凤皇儿……】

&ldo;嗬……嗬……无量劫……&rdo;红莲口中涌出血沫，整个身体剧烈抽搐着，巨大的悲伤将他整个人淹没。

练红霸把手按在他的前额，抽搐和挣扎都停止，红莲听到了桀骜的宣言。

&ldo;可惜你看不到了，我将如何斩碎这无量劫。&rdo;

这样的人，就算是佛陀亲至，也是无法度化的吧?红莲这样想着，此时他的内心非常宁静，他并没有多少记忆，不过慧觉的记忆就算是他的记忆。此时，这些记忆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晃动着，从年幼时被遗弃受尽世间诸般磨难，到被寺庙收养学习佛法，最后两人因红莲的种植一事理念不合，彻底分道扬镳……

人世如此多劫难，现在也好，他要提早离去了。不过最后，他还要提醒佛子一件事。

&ldo;当心……大蛇……&rdo;

&ldo;给我莲子的女人……名叫……&rdo;

&ldo;八百比丘尼……&rdo;

他说完，最后一点力气彻底丧失，黑甜的梦境将他笼罩，红莲看到了那个僧人。

【为了净界佛国，甘愿忍受种种污秽之物，真是伟大。】

【红莲，你能做到的，我也可以。】

僧人在早春的晨光之中，向他伸出了手‐‐

【从今日起，你我与佛同在。】

僧人的尸体迅速腐朽为枯骨，练红霸静静的看了一会儿，这才起身，小声重复了一遍。

&ldo;大蛇?&rdo;他说完，发现安倍晴明和芦屋道满的表情都不太对。

&ldo;八岐大蛇……&rdo;安倍晴明喃喃道，芦屋道满比他激动一些，眉心皱得死紧。

&ldo;我去出云一趟!&rdo;他像是一秒都等不了，直接转身，安倍晴明在他身后出声道：&ldo;不要冒进，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