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没关系,明天我依然装病,这样你就能上台了。&rdo;
&ldo;装病?!&rdo;宁疏难以置信看向映雪姑娘:&ldo;你是装的啊?&rdo;
映雪姑娘眼见说漏了嘴,连忙圆道:&ldo;哎呀,我这不是为你制造成名成角儿的机会么。&rdo;
&ldo;啊,谢谢映雪姑娘,可是我今天搞砸了。&rdo;
&ldo;没关系,第一次登台,不怕出差错,有经验之后,就会好起来了。&rdo;
宁疏一整天都在准备,可是晚上班主说什么也不肯让宁疏上台了:&ldo;映雪姑娘,今天晚上说什么,你都必须上台,咱们善徽班的名声招牌,可全都落到你的身上了,那小姑娘现在还不是时候,还需要再积累积累。&rdo;
宁疏躲在柱子后面偷听班主和映雪姑娘的讲话,忐忑难安,班主应该不会再让她上台了吧。
果不其然,映雪姑娘走出来,只能无奈地对她要摇了摇头:&ldo;过来给我上妆面儿吧。&rdo;
&ldo;好的映雪姑娘。&rdo;
虽然知道不能强求,但是宁疏心里还是隐隐有几分失落,她其实挺想唱的,唱给那个人听。
映雪姑娘登台的时候,她便躲在台幕后面偷偷打量那个人,他眉目清隽,举手投足气度不凡,真的好生英俊啊!
这时候姑娘晓红端了茶水瓜子盘出来,宁疏问她:&ldo;可是盛给那位先生?&rdo;
晓红见宁疏脸色绯红,立刻知晓了她的心思:&ldo;哎哟我独自有点痛,小宁你帮我给陆先生盛过去吧,谢谢你!&rdo;
宁疏接过了托盘,冲她微微一笑:&ldo;谢了。&rdo;
端着果盘来到他面前,宁疏的手一个劲儿地颤抖。
他目不转睛盯着舞台上的角色,低声对身边人说:&ldo;李千金似乎不是昨晚登台的那位。&rdo;
边上人解释:&ldo;昨晚名旦映雪姑娘身又不适没能登台,临时替换了人。&rdo;
&ldo;原来如此。&rdo;他点点头,不再多言。
宁疏将茶水盘盛到他的面前,说道:&ldo;先生慢用。&rdo;
感受到他目光望了过来,宁疏心里头突突的,感觉天旋地转,脸色更加绯红。
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只驻留了一小会儿,便已开了,宁疏却感觉那几秒钟,是她人生里意义最重大的时刻。
以后无数个夜晚里,她都为那几秒的停留而心悸。
再见到这位陆家少爷,是在女师高的学堂外,台上有激进的学生正在发表演讲,下面站了不少青年仁人志士,呐喊宣誓。
&ldo;同志们,华夏已经到了灭族灭种的时刻了,外敌环伺,可是国内还是四分五裂,军阀割据,各自为阵,根本不顾咱们家国破碎。&rdo;
&ldo;同志们,咱们要团结起来,外争国权,内惩国贼!&rdo;
&ldo;外争国权,内惩国贼!&rdo;
&ldo;外争国权,内惩国贼!&rdo;
一时间群情激愤,宁疏被激动的人群挤到外面,她伸出手,也想要跟着喊几句口号,却险些摔倒,便是这时候,一双有力的手掌扶住了她。
宁疏回头,英挺的面容映入眼帘。
这双眸子,怎地这样熟悉。
这不就是她如杜丽娘般春日里入梦幽会的心上人么?
&ldo;你是…李千金?&rdo;
&ldo;嗯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