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,尤其是肩膀的位置,如果钟璃练的是化骨绵掌,估计他的肩膀都不用要了。
邵庸捂着伤痛之处,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,勉力抬起头来。
钟璃转过了身,背对着邵庸,对长孙轩逸道:&ldo;我已替你教训了他,其余的,得饶人处且饶人罢。&rdo;
长孙轩逸眼里闪过一抹不虞,却仍对管事摆了摆手:&ldo;带那人回去,且养着吧。&rdo;
&ldo;是。&rdo;管事低头退了出去,走到趴在地上的邵庸面前时,表情瞬间从恭敬变为了鄙夷,他扛起了气若游丝的邵庸,就往来时的那个小院走去。
长孙轩逸对钟璃道:&ldo;你倒是善心。&rdo;
&ldo;他身上并无武功,就算与你有仇,为何如此折辱这名少年?&rdo;钟璃淡淡道。
&ldo;他得罪了我,我看他不顺眼,仅此而已。&rdo;
钟璃摇了摇头道:&ldo;如此,那我就更不能帮你了。&rdo;
长孙轩逸愣了一下,然后笑着说:&ldo;阿璃,你总是如此正直。只怕那少年心里在诅咒我呢!&rdo;
钟璃面无表情道:&ldo;诅咒若是有用,你我早已化作枯骨了。&rdo;
&ldo;好了,我们莫要为了此人坏了气氛,阿璃,我敬你一杯酒……&rdo;
邵庸莫名其妙地被带到了长孙轩逸的宴席上,莫名其妙地被长孙轩逸拿来&ldo;助兴&rdo;,还被自己的心上人打了一掌,这王府里还有比他更倒霉的吗?
躺在床上,邵庸一边在心里脑补把长孙轩逸大卸八块的画面,一边忍受着三流大夫手法生硬的上药动作。
那粗糙干枯的手这里捏捏,那里揉揉,疼得邵庸差点飙泪。
而大夫早就猜到邵庸会喊疼,直接拿了块手帕团成一团塞进邵庸嘴里,还将邵庸的手脚全都缚住,免得他乱动。
按照大夫的诊断,邵庸只是肩膀脱臼,骨头没断,但有不少淤血,需要揉散了才行。
房间里全是刺鼻的药味,邵庸习惯了和药糙药粉打交道,这味道倒不是不能接受,就是对大夫的手法格外怨念而已。
那大夫没揉多久,邵庸的额头上就全是冷汗,嘴唇也发白了。
&ldo;好了,用这药油推拿七日,淤血便能尽化,不留隐患。&rdo;大夫捏了捏山羊胡须,收拾东西背着医箱走了出去。
邵庸抬了抬眼皮,瞪了眼站在一侧没吭声的风少悦。
风少悦一直在看他,见邵庸嗯嗯呜呜地瞪着自己,不由一笑,过去扯了邵庸嘴里的布,又替他解开了绑着手脚的布条:&ldo;如何,伤好些了?&rdo;
&ldo;死不了人……&rdo;
风少悦道:&ldo;钟璃对你手下留情了,这一掌用了他三成功力都不到,否则你也不会这么精神地瞪我了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邵庸翻了个白眼道:&ldo;钟璃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。&rdo;
风少悦不满地捏了捏邵庸的脸:&ldo;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不是他,而是我。&rdo;
&ldo;你?你怎么了?&rdo;
&ldo;若非我替你请了大夫过来,你的伤必不能好。&rdo;风少悦道。
&ldo;你……你这是在向我邀功?&rdo;
风少悦挑了挑眉。
邵庸的小脸皱成一团,慢吞吞道:&ldo;可我身上什么都没有,无法报答少堂主的救命之恩了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