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把树枝拖到柴房,放这儿不好看。&rdo;少年理所当然的道。
刘离一脸懵逼,待少年拖着树枝的背影消失后,他转头看了一眼地上,那一小段沾着血的树枝还被丢在那里。他俯身上前捡起了那截树枝,上头折断之时留下的木刺,还沾着零星的血肉。
&ldo;大夏国的人都是什么怪物啊!&rdo;刘离说罢将那树枝远远的丢开,而后转头看了一眼院门口,少年这会儿已经从柴房回来了。
少年走到刘离身边,抬眼看了一眼那颗树道:&ldo;它自己断的,不是我故意弄断的。&rdo;他好像还怕刘离会责怪他弄断了树枝,于是忙主动开口解释。
&ldo;你手不包一下?&rdo;刘离问道。
&ldo;包。&rdo;少年道。
赵小五应着,随后去打了一点水将手上的伤口冲了冲,而后随便扯了块布巾将手裹了起来。刘离原本想提醒他上点药,但见对方那副不当回事儿的样子,便没吱声。
&ldo;你的三王爷来了,在附近的庄子上,我现在要过去一趟,你要不要一起去打个招呼?&rdo;刘离问。
赵小五低头和包手的布巾较着劲儿,头也不抬的道:&ldo;不去,三哥知道我好好的就行了,又不是三岁小孩,几天不见就哭唧唧的,大男人哪儿有整天缠着旁人的道理?&rdo;
刘离闻言眉头一拧,总觉得这话好像在影射自己啊。
&ldo;你就不惦记他?&rdo;刘离问。
&ldo;惦记也不一定就得去见他呀。&rdo;赵小五终于单手给包手的布巾打了个死结,然后道:&ldo;我三哥不让我进宫,一是为了独身进宫,免得给陛下惹来话柄,二是觉得我在宫外能过得更好。所以,我安安生生的,不给他添麻烦就算是帮了他大忙了。&rdo;
刘离闻言失笑道,这小子倒是头脑简单,凡事到了他这里好像都被过滤了一般,所有繁杂的细枝末节,都被他刻意屏蔽掉了。
就像那扎进手里的树枝一样,那一瞬间他什么都不顾及,只想着把树枝薅出来,长痛不如短痛,倒是干净利索。虽然那木刺带出了血肉,可他的法子确实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痛苦。
刘离恍惚间便想起了第一次见赵小五时的情境,这少年浑身是伤,倒在北江大营的门口,说要找人替自己的主人报仇。后来得知李越救了对方之后,又开始拼命朝两人磕头,脑壳差点磕裂了。
有仇就去报,不计生死;有恩就磕头,恨不得把脑袋磕碎。乍一看赵小五活的不怎么样,仔细一想倒是活的挺恣意。
猎场外头,秋风瑟瑟。
禁军已经将猎场包围了起来,其中也有人专门趟过了一遍,确保没有兽夹或者可供刺客藏身的角落。
&ldo;这猎场啊不是皇家的,是刘离他们家的场子。&rdo;李越朝赵寻解释道:&ldo;这场子虽然小,可里头什么都有。&rdo;
赵寻一边听一边点头,而后拿起箭筒递给他。
李越拿了箭筒绑在身上,一个禁军的侍卫帮他牵着马站在不远处。李越绑好了箭筒,朝赵寻笑了笑道:&ldo;外头风大,你去营帐里等我。&rdo;
赵寻闻言点了点头道:&ldo;一会儿当心林子里的树枝,别被伤着了。&rdo;
李越闻言连连点头,生怕赵寻担心他,而后偷偷捏了捏赵寻的手,这才招呼侍卫牵马过来,而后翻身上马进了猎场。禁军统领赵清明亲自带人跟在后头,安全倒是不用太担心。
猎场外搭了一个临时的营帐,赵寻站得久了累,于是便回到营帐里坐着,等李越打猎回来。
不过他一时半会的倒是没等回李越,而是等来了刘离。今日跟着李越来的侍卫,都是赵清明亲自挑选的,信得过,所以刘离也不用刻意避着。
&ldo;三王爷,久违了。&rdo;刘离打了个招呼便径直坐下了,望向赵寻的目光带着几分敌意和审视。
赵寻笑道:&ldo;没多少时日,不算久违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