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进来了,瞧见这番情景,怪道:“怎么弄成这样,病人需要静养。”
顾青远放开,没有心思去整理乱了的衣服,摊手,摇头:“我没有办法。”
医生不敢再多说一句,这个在经济频道时常播报,意气风发的男人,背后妻子,情绪不稳定的时候,他竟然颓败无折。
反倒让人看了,比电视上还让人惧怕几分。
晚上,下班时间,肖云安再次过来。
提了一些食物,病房里陆欢歌静静地睡着,顾青远放心她一个人在病房?
肖云安在医院二楼的阳台找到顾青远,他手腕里随意勾着西装外套,肖云安将餐盒摆放在他眼前。
顾青远看了一眼,端起打开,然后开吃。
只有吃饱了,才有精
力处理所有的事情,这点顾青远没有糊涂。
肖云安也在吃,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吃着,吃完后,将餐盒扔进垃圾桶。
“我也很自责。”关于陆欢歌被学校开除的这件事,“你人毕竟在美国,我和她同在北京竟然对她的事情一点都不清楚。”
自从大家高考过后,分道扬镳,联系就少了,哪怕有些人有存对方的联系方式,没有大事,寻常也很少会想着联系。
上了大学,肖云安的感情生活也没稳定,刚开始和薛舒雯沉浸甜蜜,慢慢就遇上薛舒雯劈腿的意外,他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从这段让人伤心的感情里走出来,更没心思去管其它。再后来他将心思全部投入进学习,考很多证书,进很好的公司,站在比较高的位置,他要证明自己。
每个人都有很大的潜力,都需要有那个斗志去证明自己。
当然,期间,陆欢歌和他零星的见过几次面,都很正常,一起说话和相处的时间也不长,他要忙学习后来忙工作,她便更少找他了,甚至可以一年一次面都不见。
要想,两个熟悉的人,在同一个城市,可以一年不见面。
他还认她做妹妹,哥哥当得太不称职。
顾青远不了解情况,能理解,他毫不知情就不可饶恕了,肖云安这么认为。
“她也有错。”
肖云安难以置信地看着顾青远,他说陆欢歌有错。
“她从来不说,即便信我,也不愿意说,我该拿她怎么办。”顾青远越说脸上表现出来的神情越生气,他极其难得地对肖云安说,“单单这样的事情她情绪就会波动,肖云安,我怕,真怕了。”
怕陆纪年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,也怕他老老实实地将十多年前听到的真相告诉她后,她会不会接受不了然后旧疾复发。
这点,他询问了心理医生,不排除病人受到极大刺激,会导致之前的病再发的可能。
于是,他不敢冒险了。
陆欢歌的病例史是徐嘉一寄到学校的,在国外的人还能兴风作浪,顾青远恨不得立马飞到美国,一把掐死她。
想到这里,他一拳打在了洁白的墙壁上。
陆欢歌环顾了四周,都是白色,不见顾青远,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,她答应刘亚静,等待亲子鉴定的结果。
期间,她不会坐以待毙。
陆纪年,那个她叫了二十四年的爸爸,到底是不是她的爸爸。
陆纪年说她的妈妈因为他生意失败,和有钱男人跑了,原因真的是这样吗?当年发生了什么,梁甫和她的妈妈又有着怎样的情感纠葛?或许,能给她揭开这些的要么是陆纪年,要么是梁甫。
刘亚静在北京,梁甫定然也在,比起找陆纪年,梁甫是条捷径。
‘朱念去世太早’,太早,是多早以前,是抛下她多久离世的,陆欢歌压抑的泪水,顷刻决堤。
为多年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加在朱念身上的恨意,不浅的恨意。
她在顾青远的强制下,打消了立马离开医院的念头,顾青远和医生协商,住了两天后,离开了满是药水充斥在空气中的医院。
……
盛惠妍近来借以学习的名义,进入盛煜,然后又借以白掌的名义,多次出入肖云安的办公室。
她的出现,着实打乱了肖云安的规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