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瑾仰起身子,要把姜珩推下去。
&ldo;谁让我是你的皇兄呢?&rdo;
姜珩有些无奈。
&ldo;姜珩,就算这样,我也不会感激你。&rdo;姜瑾恶狠狠的,像个小狼崽子,张牙舞爪的。
然而在姜珩眼里一点威慑力都没有,羊羔披着狼皮也绵软的很。
&ldo;又不图你什么,我想做什么,自然就做了。&rdo;
姜珩也不生气,把姜瑾严严实实抱在怀里,护在身下。
早就知道姜瑾是这个性子,如今挨了打,竟觉得不亏。
别看姜瑾平时上天入地,恨不得把宫里钻出洞来,如今姜珩把他抱在怀里,才发觉姜瑾身无二两肉,瘦得厉害。
要是自己不挨这几下,姜瑾被打坏了怎么养回来……
棍子一直没有停,落在姜珩背脊、腿、腰上。
扎扎实实。
没有少半分力道。
姜瑾心里越来越沉重。
这重量,就像背上的这个人一样。
姜珩的温度,铺天盖地侵袭而来。
比宫中其他人更真实,更近。
姜珩喘气越来越厉害,死死咬着牙不再说话。
抱着姜瑾的手却没有松开。
温热的血喷洒在姜瑾颈侧,背上的人,一动不动。
&ldo;姜珩‐‐&rdo;
他没有应。
&ldo;姜珩、姜珩‐‐&rdo;
姜瑾脸色陡然变得惨白,挣扎着要从姜珩怀里出来。
然而紧扣的手,依然死死交握着。
&ldo;父皇‐‐&rdo;
姜瑾终于哑声嘶喊出来,祈求着,看向皇帝。
&ldo;知错了?&rdo;皇帝笑了笑,他坐在殿门口,身边放着矮几,上头摆着瓜果点心,还有一杯清茶。
几个宫人捧着暖炉,服侍在一侧。
茶香袅袅,混着血腥味一齐钻进姜瑾的五脏六腑,直欲作呕。
那个纵容他的父皇,如此陌生。
&ldo;继续打,让你好好长长记性。&rdo;
&ldo;父皇‐‐父皇‐‐求你……&rdo;
姜瑾听着棍棒落在姜珩身上的沉闷响声,觉得心里慌的厉害。
&ldo;儿臣知错了‐‐&rdo;
&ldo;儿臣知错了。&rdo;
&ldo;父皇,此事都是儿臣一人所为,不关皇兄的事,求父皇给皇兄请太医。&rdo;
姜瑾欲掰开姜珩的手,想尽办法也掰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