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关你甚么事?&rdo;姜瑾语气很冲。
&ldo;阿瑾,我不信那些。&rdo;姜珩笑得很温煦,就算是在闷而冷的室内,也给人春风化雨之感。
再高的怒火也熄了。
&ldo;那些八字、命理,我一个都不信。路都是由人走出来的,若是一开始就限定好了什么时候要做什么,与提线木偶有什么区别?&rdo;
&ldo;对。&rdo;姜瑾点点头,没往外跑了,反而问道。
&ldo;那皇兄想走什么路?&rdo;
&ldo;什么都好,有阿瑾就好。&rdo;
姜瑾脸一红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一瘸一拐的背影,颇有喜感。
落荒而逃的样子,像猴子被火烧了屁♂股♂。
等姜珩养好了身体,能见风的时候,在御花园又看见了姜瑾。
他依然避开。
反倒是一同在尚书房上课时,他写了个纸条丢过来。
姜珩展开一看,潇洒张狂的行草,四个大字‐‐
&ldo;我亦如是。&rdo;
不知何时,姜瑾就巴上了太子姜珩,像个跟屁虫,两人常常在一处,不管是写字还是听曲,形影不离。
若不是容妃不允许姜瑾在宫外住,姜瑾已经带上了行李,把自己打包送进东宫长住了。
两兄弟抵足而眠、彻夜长谈也是正常的,古人挚友尚且如此,更别说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了。
至于他们的母亲,儿子大了管不住,只能任由他们兄友弟恭。
反正太子是要娶亲的,那时候姜瑾是没机会再做太子的跟屁虫了。
时间也临近,容妃不再管姜瑾,任由他天天往东宫跑。
刚开始还对姜瑾有些歉疚,到了如今,已经分毫不剩。
皇家的双生子,一出生就该弄死一个,姜瑾占着他弟弟的身份这么久,也该知足了。
只等雷霆一击,把地宫里的儿子换出来。
那个孩子有龙纹,才是天定的君主。
至于现在这个只知道疯玩的姜瑾,用处已经不大,到时候再处理得干净一点,让他与太子一道去地下续兄弟情。
太子妃已经选了很多年,可惜这位姑娘父母祖父母先后逝世,守孝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长。
竟拖过了六年。
太子姜珩一直没有大婚,不能出宫建府,虽然政事处理得很好,手里头却是一分权力也没有。
姜瑾渐渐长开了,变成一个风华无双的美少年。
容妃没有给他选王妃的意思,他自个儿也不急。
反正太子妃还有几年孝没守完,太子是兄长,兄长没有成婚,他一个做弟弟的急什么?
只是想到日后与太子举案齐眉的人是另一个女子,终究意难平。
他渐渐开始把自己孤立出来。
不再跟着太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