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师指指对面,&ldo;那你见过对面的袁丹果女士吗?&rdo;
任意漫不经心地望向袁丹果,语速缓慢地说道:&ldo;见过。&rdo;
&ldo;还能记得第一次见是什么时候吗?&rdo;
&ldo;第一次见是车祸醒来的时候,她跟她的女儿任真一起站在我的床前,我清晰地听到任真管我叫姐,当时我失忆认不出她们二人。我茫然地问,我是谁,你们又是谁,她们二人对视后便离开了病房。之后,有人来将我的随身物品要走了,说是我拿错了别人的东西。&rdo;
&ldo;你还记得随身物品是什么吗?&rdo;
任意闭了闭眼睛,&ldo;一个黑色的双肩背包,背包后面的带子一红一黑,至于包里装了什么我不清楚,我醒来时这个包就放在我的旁边,应该是救援人员抢救我的时候,从我身上拿下来的。但我不清楚它们是不是属于我,所以就让人拿走了。&rdo;
旁听席上的任生兵脸色渐变,他知道,任意描述的双肩包,的确是任意的不假。
&ldo;车祸后有人来看你吗?&rdo;律师继续发问。
任意看向叔叔婶婶方向,&ldo;叔叔婶婶来过,婶婶亲自照顾过我。我当时怀孕,即便有车祸赔偿金也没办法立马进行整容手术。感谢婶婶辛苦照顾。&rdo;
那边的叔叔婶婶慢慢垂下了头。
实际情况其实不是这样的,他们到医院后,只是照顾了她几天,便各自去忙了。
大多时候,任意是独自一个人待在医院里的。
听到任意讲述往事,叔叔婶婶非常愧疚,他们但凡尽到为人叔婶的责任,也不至于认不出汪郁。
律师顿了顿,&ldo;那段日子你一定过得很苦。&rdo;
任意低头想了会儿,&ldo;也不能说苦,忘掉一切,从头再来。幸亏肚子里有个宝宝,虽然辛苦,但有了活下去的勇气。为了他,我拼尽全力朝前奔跑。&rdo;她慢慢仰起头,搜寻旁听席上的人影,跟姜智豪的眼神对上,她的眼睛已经湿润了,她缓缓说道,&ldo;如今,苦尽甘来了。&rdo;
旁听席上的任生兵表情触动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敲打他的内心,一下一下,力道越来越大。
&ldo;好的,谢谢你的证言和证词。&rdo;
律师走至法官面前,&ldo;因为证人证言关系,我需要请出新的证人。新证人的名字叫小文,是任意最要好的朋友,她对任意的生活不说了如指掌,起码有个相对全面的了解。&rdo;
法官点头,&ldo;请新的证人。&rdo;
任意起身,慢慢走至姜智豪旁边坐下。
姜智豪紧紧握住她的手,并送到嘴边轻轻吻了吻,任意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看向法庭。
小文被请入证人席。
律师站在她的面前询问:&ldo;你和任意是好朋友吧?&rdo;
&ldo;是的。&rdo;
&ldo;有什么能证明此点吗?&rdo;
&ldo;任生兵任总可以证明此点,&rdo;她望向袁丹果,&ldo;袁丹果女士对这一点也是有所了解的。因为我常出入他们家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