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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7章（第2页）

宁宁困惑。

她说：“我知道是是‘节日’。”但她不懂，为什么说到“四五年没有过年”时，莫文昭和寒川爸爸都露出有点惆怅的表情。

一墙之隔的地方，鬼老师正在提问新一批学生。邵佑说：“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。”

宁宁有点明白了：“哦，虽然咱们三个一直都‘在一起’，”不需要一个额外的日子来“团聚”，“但有的人不会一直和家人在一起……”

邵佑说：“对。”

宁宁点头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
她话是这么说，但其实还是懵懵懂懂，于是又去问程娟，好友对此有何见解。

同时，woolf见坐在转椅上的少女露出沉思目光。他有时候会想，短短时间里，ngng似乎会迅速长大。现在看她，已经不是从前初见时的样子。但这种心思来得快、去得也快，他更挂心组织ag秀的人什么时候去死，以及有没有可能开启一个art还活着的新世界。

他还是问了一句：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这个宁宁回神，说：“你们也有‘一家人团聚’的节日吗？”

woolf一怔。

他回答：“对，圣诞。”

宁宁饶有兴趣，问他：“是什么样的？”

woolf回忆片刻，说：“我和art会给对方准备礼物。”

他们没什么钱，买不起很名贵的东西，不过woolf会打零工，提前很久攒钱。他曾经选中一条发带，觉得art可以用它把自己的头发扎起来。然后在圣诞那天，art会给他们做一顿大餐——当然，这带来的结果是，之后很久，两人都只能吃干面包。

woolf说：“我们会一起走到最近的街区。”他们还是太穷了，连买圣诞装饰都要精打细算。所以有一年，art干脆提议，说我们不布置家里了，我们去外面过圣诞！

他们走了很久。

寒风中，woolf察觉到，art似乎很冷。他瑟瑟发抖，又不想在弟弟面前表现出软弱。开玩笑吧，弟弟已经在把他叫“ysister”了，而art要告诉弟弟，自己明明也是男子汉！

但他还要坚持，就觉得有带着体温的围巾，裹到自己脖颈上。woolf说：“这是你织的，你来戴。”

art抓住围巾，似乎有很多话想对woolf说。那条围巾是鲜红色，算是他们最有圣诞气氛的东西。但最后，art也只是笑一笑，轻轻叫了声“woolf”。

他们去陌生街区。说是“最近”，但还是需要走三个小时。在那里，他们透过窗子，看其他人家里的圣诞树，也看那些人家一起唱圣诞圣歌。他们坐在长椅上，相互依偎，觉得寒冬可以这样过去。

宁宁：“……”

她又去问郭晓璐、问画师。

郭晓璐抱着孩子，说：“我结婚之后过的第一个年，是刚生楠楠不久，下了很大的雪。他奶奶要给我下马威，让我一个人睡冷床。他呢，就不说话，在一边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