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衣间的门拉开又关上,我抓着衣服靠在镜子上松了口气。
伸手碰了碰被唐时吻过的地方,我的脸有些发烫,对着镜子看了看,脸果然红了。
不只是脸,连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也泛着一层淡淡的粉。
眼睛也湿漉漉的,嘴唇红润微张,鼻翼随着呼吸轻轻煽动,在镜子上留下薄薄的雾气。
看起来像是一只尚处于发-情期的小动物。
哇……
我气恼地瞪着镜子里的自己,好没出息,这副样子怎么出去嘛。
事实证明,爱而不藏,自取灭亡。
这天分别之前,祁乐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。
当晚他给我发消息,问我是不是跟唐时在一起了。
我还试图狡辩一下,祁乐紧接着又发来一句: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。”
他说:“唐时看你的眼神太露骨了,我要是什么都看不出来,就白跟他做这么多年兄弟了。”
有吗……我在对话框删删减减打了很多话,最后全部删掉,只发了一个傻笑的表情给他。
祁乐也发了一个呲牙笑的表情给我,没说别的,只说唐时还不如牲口通人性,让我保护好自己。
我被他逗笑了,同时又有些庆幸有祁乐这样的朋友。
真好,没有歧视也没有异样的目光。
我不知道现在的人们对于同性恋的接受程度如何,只知道这条路走起来会很辛苦。
但是我不怕。
不怕万人阻挡,也不怕唐时会丢下我向世俗投降。
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把我丢下的。
第49章想当我爸爸
这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,我收到了很意外的一封信。
是袁紫衣寄来的,信封上贴了白色帆船的邮票,收信人处用黑色大字歪歪扭扭的写了程月光收。
我站在学校的传达室外面拆开信封,把信纸抽出来。
有一个方形的小卡片跟着信纸一起带出来,晃悠悠的飘到地上,我弯腰去捡,发现是我跟袁紫衣分别那天去步行街照的大头贴。
我捡起大头贴握在手心里,任由大头贴单薄的四角扎进手心里,展开信纸读。
袁紫衣说她在南方,给我写信的那天下着大雨。
她说她很累,尤其是刚去公司的时候。
“公司对饮食的规定很严格,我每天都吃不饱。负责形体课的老师很凶,我总是被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