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
这条项链,梁千歌只戴了一个小时。
洗了澡,换了衣服,吃过午饭,走出房间的时候,她就取下来了。
薄修沉在旁边满脸阴沉的看着她。
梁千歌把项链放进盒子里,扣上盒子,把盒子塞进外套的口袋里,说:“我说了太高调了。”
薄修沉说:“看不出来。”
她穿着平领的薄毛衣,戒指埋进了毛衣里面,外人只能看到她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,但根本看不到吊坠是什么。
梁千歌说:“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,你戴项链多还是我戴项链多,你不知道活动的时候,这种长度的项链,吊坠不会一直压在衣服里,还是会跑出来的吗?”
薄修沉的确不知道,他从没观察过女人戴项链时的不同状态。
梁千歌又说:“在家里戴戴就好了,也不需要让大家都看到,多不好意思啊,是不是?”
薄修沉突然问:“你的房卡为什么在庄凡口袋里?”
梁千歌僵了一下,心里暗骂一声“靠”,嚷嚷着说:“行吧行吧,我戴还不行吗?小气鬼!”
她说着,又把戒指盒拿出来,作势要戴回去。
薄修沉伸手,温热的大掌捏住了她的玉白的手指,叹了口气,说:“算了。”
梁千歌美滋滋的又把盒子关上,塞进兜里,说:“好了,先下去吧,一会儿要出发了。”
走到门口时,她又顿住,撒开薄修沉的手,打量着他说:“要不你等会儿再下去?我先去踩个点,安全了再给你发信息,你再下来?”
这有什么安全不安全的?他刚才下去点餐,还有人不知道他来了吗?
掩耳盗铃,自欺欺人有什么用?
薄修沉拽着她的手,直接拉开门,带着她走了出去。
第667章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。
回海市的剧组大巴车里,毫不意外的混进来一个编外人物。
庄凡一上车就发现整个大巴车里的位置都差不多坐满了,只有薄先生和梁老师前面还有两个空位。
庄凡瑟瑟发抖,站在门口一时不想动弹。
“怎么了。”最后一个上车的祁正挡在门口,喊了他一声。
庄凡扭头委屈地望着祈导,就像在外面跟人打架没打过的小孩,回家望着爸爸的眼神。
祁正上了车,正好就对上薄修沉投射过来的凉薄目光。
他一下什么都明白了。
拍了拍庄凡的肩膀,他说:“走吧。”
庄凡可怜巴巴地跟着祁正,坐到了车上唯二的两个空位上。
刚一坐下,庄凡就觉得自己后脑勺凉飕飕的,他扁着嘴。
薄总到底怎么回事?
他又没有得罪他。
今天看到他来了后,他甚至都没跟梁老师说过一句话。
庄凡都想哭了。
车子很快行驶起来,庄凡瑟瑟缩缩的样子,让祁正看了都不落忍,他回头看了薄修沉一眼,又看向薄修沉旁边的梁千歌,问:“千歌,在打游戏吗?”
梁千歌戴着耳机,闻言“啊”了一声,把耳机取下来,问: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