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灯点起来吧。”她忽然道。
“你在怕什么?”他的声音于暗处不紧不慢的响起:“是怕我,还是怕你自己?”
“莫习……”
“还是不要点起来的好吧……”
洛雯儿想想也是,经历了这番变故,二人若是明晃晃的相对,总是难免尴尬,也便难怪他方才不敢露面……
“我觉得,当一切归于黑暗,便能更清楚的面对自己的内心。云彩,你可否告诉我,你在怕什么?”
她一怔,她在怕什么?
不对,她有什么好怕的?
她挺挺胸:“我……”
“不要急于回答,你已经错过了脱口而出的真实,不妨继续思考。也无需专门为我预备答案,只要自己清楚便好。”
莫习,你的存在便是为了让我哑口无言吧?
“这套餐备得不错,可惜没有酒……”
你要酒干什么?你还想……
“若想‘乱性’,无需‘酒后’。酒不过是给了人一个借口,让他们去做平日想做又不敢做的事。云彩,你说呢?”
莫习,你什么意思?你是说……
“有些事情,我想我已经明白了,唯一不明白的,或者是假装不明白的,只有……”
“你吃也吃完了,现在该走了吧?”
千羽墨仿佛才发现桌上只剩了空空的碗碟,点头:“吃得太饱,得运动一下……”
推开了桌子,返身躺到床上。
“莫、习!”
天啊,他该不是要做“床上运动”吧?
手臂只一带,她便倒在了他怀里:“云彩,你说,饱暖思什么来着?”
“莫、习!”
“对,就是这个答案!”他笑眯眯的压了上来。
“莫习——”
“不要重复了,我明白的……”
“莫习,我……”
什么是欲哭无泪?什么是引狼入室?东郭先生与狼,农夫与蛇,洛雯儿与莫习……
“你激动什么?你的东西不都喂了小狗吗?现在小狗要与主人亲热了!”
他先是像小狗一样把她闻了闻,然后从眼睛开始吻起。
“莫习……”
“别说话,别动,否则容易让男人冲动……”
我装死的时候也没见你冷静!
“莫习,你在逼我咬舌自尽吗?”
“咬我的吧!”
千羽墨说到做到。
如戏鱼一般追逐着她的小舌,忽然低笑:“还是舍不得吧?”
“我……”她实在避无可避,突然下决心道:“其实我心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