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顺恨铁不成钢的瞅了他一眼:“就你那臭脑子,想想清楚再说!”
于角摸着脑袋……我怎么了我?张顺你自打成亲当了爹,就越来越装大了是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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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……”
“娘……”
两个小家伙又杀回来了,跑得气喘吁吁,小脸白里透红,眼睛却水亮晶莹。
“娘,快念念,爹都给我们写了什么?”
豆豆率先爬上了凳子。
“豆豆,你给我下来,一个女孩子,怎么总这么淘气?”
毛毛则非常安静的伏在桌边,两手托腮,眸含期待,还透着笑意。
洛雯儿有点怀疑老天是不是把俩孩子的性别弄反了。
“娘,快念,快念啊!”
孩子们开始催促。
她裁开信封,展开信纸,目光一扫,脸色微红:“爹爹说,他现在很好,生意很顺,很想念毛毛和豆豆,待再多赚一些钱,就回来看你们。你们要好好听娘的话,否则,爹爹就不给你们带礼物了。”
二人面面相觑:“就说这么两句?”
洛雯儿点头,准备收工。
“可是,”毛毛看着那厚厚的一沓:“这么多张纸,这么多字,怎么可能就这两句话?”
洛雯儿微恼。
她这个儿子,越来越有和她做对的本事!
豆豆也帮腔:“是啊,爹是不是还说了许多,但是娘觉得不适合念给我们听?娘,念吧,就是爹骂我们,我们也乐意!”
“娘,念吧,念吧……”
两个孩子一人抱她一条胳膊,拿软软的小身子往上贴,真是让人拒绝不得。
她只得重新展开信纸:“我……”
“娘,从这念,我认得第二个字……‘妻’,这个念‘如’……”抬了小脑瓜,笑容诡谲的看她。
毛毛这小鬼,她似乎有必要拿小藤条教训他一顿。
清清嗓子:“爱妻卿卿如晤:一别经年,思念甚重……”
日光下沉,余晖透过窗棂,静静的铺洒在三人的身上,那颜色暖融,流影亲切,像极了个温柔的男子,将母子三人拢在怀中。
洛雯儿缓缓的读着那封信,声音如同溪水潺潺,就像她当年摸着肚子给孩子讲故事,一样的平静,一样的宁和。
那夜,她一心想要炮制一封书信,蒙骗孩子。虽然知道他们识不得几个字,但是做戏也要全套,万一被有心人识破诡计,就前功尽弃了。
烛光下,她执着笔,努力要模仿那人的笔迹,然而笔尖方一落到纸上,就如有神助般,开始生涩,渐渐流畅。
一行行飘逸清隽的字,轻而易举的铺在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