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抱着季宵,很快对岑明此刻的样子失去兴趣。
所以,我自言自语:“哦,做噩梦了。”
这句话之后,我闭上眼睛。
“咚咚、咚咚!”
越来越近。
“咚咚、咚咚!”
床铺好像陷下一块。
季宵抱我的手压得更紧。
他也醒着。
他爱我,想要保护我。
我一面不喜欢季宵这样的“牺牲”,一面又觉得,如果他可以只为了我而“牺牲”。
我当然一样会保护他,不会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。
我的心思逐渐转开,而那“咚”声,也逐渐转开。
我的意识逐渐沉下,坠入黑暗。
到第二天早晨。
岑明起床的时候,龇牙咧嘴。
我看到了,问他:“落枕了吗?”
岑明揉一揉自己的脖子,还是不断抽气,说:“可能吧,嘶。”
季宵眼神闪动一下,问:“我帮你揉揉?”
岑明听了这话,显得很受宠若惊,答应:“好!”
他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,而季宵走过去,手在他脖颈上按了按。
岑明:“嘶——啊……!”
他原先是因为落枕疼痛,这会儿,看起来是因为季宵的手劲而惊叫。
我忍不住笑一笑,一样过去,与季宵一起,看着岑明的后脑勺。
季宵笑道:“你怎么这么早就开始谢顶了啊?”
岑明抽着气,说:“别提了。我爸,那人渣老东西,没给我遗传点儿好的,净给我整事儿。”
季宵便“同情”,说:“我之前好像的确看到,说这种可能会遗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