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个玩笑。”姜瓷宜勾唇浅笑,之后又恢复冰冷,“等这周结束,牛奶停一周吧。”
“啊?”程星怔了两秒,应道:“好的。”
好像,姜瓷宜已经发现了什么。
程星的心略有些忐忑,直到车停在汀兰公馆内,她熄了火摊开手掌,才在灯下看见自己满手的汗。
晚饭时姜瓷宜也一直没说什么,吃过晚饭后就上楼去书房继续工作。
程星则坐在沙发里思考,以及盘这些天姜瓷宜的动向和表现。
完全没有异常。
程星所有的东西都没被动过,她放的助眠药并非思诺思,而是她自己配置过后的药物,对大脑神经的伤害并不大。
甚至每次也不敢多放。
可姜瓷宜的话就像在给她提醒,却又没有明说。
如果姜瓷宜发现了,那她为什么还要喝?早应该说出来质问她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旁敲侧击地试探。
但是没发现的话,为什么说出来的话指向性会那么明显?
程星百思不得其解。
而书房里的姜瓷宜正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样本分析之中,并没关心程星是否此刻正为此而纠结着。
其实牛奶喝到第二
()天她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。
她对药物非常敏感,无论是气味还是味道,她都能很敏锐地感知到。
但她也让程星喝过半杯,程星虽有犹豫,也会喝。
所以证明牛奶里并没有会伤害人性命的成分。
姜瓷宜便不动声色地应对,趁着程星不注意将牛奶杯底那口倒进密封袋,放在她的抽屉最下边,上班时再交给许从适。
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。
就连结果都与她想得差不多。
也就迷茫了一天,随后想起从阁楼里见到程星开始起,再到之后的点点滴滴,包括她腿部微不可察的针眼,大概就能判定程星在做什么。
姜瓷宜便没拆穿她的把戏。
就这么时不时地提几句,看她不知所措,再看她强壮镇定地扯谎。
姜瓷宜心底隐隐有种报复的快感。
偶尔,姜瓷宜也会觉得自己内心太过暗黑。
但她却装得很好。
就像她怀疑程星是双重人格,之前那个与现在这个毫无关联。
但曾经的程星伤害过她,那她就不可能当做无事发生。
所以看程星无措,看她紧张,看她日日不敢睡熟的模样,姜瓷宜觉得这是她应得的。
这也是她当时没选择离婚的原因之一。
总要留在程星身边,才好找机会报复。
她已经孑然一身,没什么好在意的。
唯一的父亲吸了毒以后飘飘欲仙,被送进监狱一次又一次。
她的腿也已经成了这幅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