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文州瞭然,这才蹲下给小时序穿,见他站得歪歪扭扭,抬头看他:“宝宝,你摸着哥哥的头站好。”
小时序乖乖的摸上陆文州的脑袋,叫让抬哪只脚就哪只脚。
“穿好了。”陆文州站起身。
小时序望向陆文州,笑得更甜了:“哥哥你真好~”
陆文州抬手揉了揉这家伙的脑袋:“不客气。”
怎么办,好想偷回家。
怎么这么可爱?
一旁的阿姨看得不由得感慨,看向时母:“夫人,你说咱们序宝这么大了能有像陆少爷这样稳重吗?才六七岁的孩子怎么性格那么成熟呢?都会照顾弟弟了。”
时母思索两秒,看向阿姨:“品种不同,比不了,我们这个是放养长大的,由着他吧。”
每个孩子都不应该被一把标尺衡量,放养有放养的快乐,规矩也有规矩的方圆。
自己的孩子才不跟其他人的孩子比较。
转眼间,少年初成长,尝过了相识交好的滋味,也会尝到离别的滋味。
在情感萌发却懵懂的年龄里,那件灌满风的校服藏着青春里最盛大的秘密,如今这个秘密要相隔千里之外了。
机场人来人往,每天都在上演着重逢与分别。
“哥哥,我肯定会考上菲利普斯的。”
陆文州垂着眸,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小少年,此时正仰头看着自己,眼眶有点红,看样子是想哭了,但眼里却充满着这句话下的坚定。
他知道自己无法决定自己的路,出国读书这条路他无法选择,是他作为家族继承人必须要去接受的精英教育。
明明他知道的,却还是在要离别的这一刻有点不太舍得面前这家伙。
这可是从小就跟在自己尾巴跑的小不点,时序是在他接受的所有教育中唯一产生过的一个出格念头的源头,那就是‘偷’这个字,他很想把这人偷走。
之所以他会用‘偷’这个字眼,是因为他还不够有这个能力。
“好,那我在菲利普斯等你。”
盛夏的阳光投入机场,落在高大少年抚摸小少年脑袋的身影上,地面上融为一体的影子像是将这场盛夏里的秘密暂时隐匿了起来。
时序心想,他不要抓鸡了,他要好好学习了!
呜呜呜呜要两年看不见陆文州了!
两年后。
菲利普斯学院,是一所具有小常春藤名校之称的中学,且是美国最古老的寄宿中学之一,其顶尖的师资力量吸引着全球三十几个国家和地区的学生,而在华夏录取率极地,除非是成绩与背景十分优秀,缺一不可,否则都很难踏入这所名校。
时序知道陆文州就是在这所高中,他是花了很长时间准备,尤其在初三的时候更是下定决心,如果考不上这所美国高中他就继续考。
好在他用尽了百分之百的精力去冲刺,终于考上了菲利普斯学院。
能跟陆文州在同一所高中。
尽管这个时候陆文州已经在读12年级,也就是国内的高三,而他才刚上10年级,才高一。
“Thekla,去不去看打球?”
时序正在教室里复习着自己的经济学课,听到本地的同班同学喊自己,他抬头看了眼,然后摇头:“还是不了,这节课我还听不是很懂,想再看看,不然下次教授点我名又回答不上来了。”
跟时序搭话的女生是安多福本地人,她见时序那么认真学习,又很是苦恼的样子,像是想起什么:“Aldrich不是你哥哥吗,你可以问他啊,他可是每年都拿Merit-Based奖学金和Need-Based奖学金。”
时序心想他也想啊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自从他跟来美国,好像感觉陆文州跟自己生疏了,明明在国内不是这样的,明明才分开两年。
他撑着脸颊,郁闷的看向女同学,知道她从9年级就在这个学校读,肯定知道陆文州很多事情:
“珍妮,你说,Aldrich有在谈恋爱吗?”
虽说陆文州是华夏人,但在菲利普斯学院可是风云人物,不仅仅在高中的时候学业优异,有了一定的学术经验,还已经开始创业投资,甚至已经有自己的上市公司。
而他还在埋头苦干的学习,要不然怎么追上陆文州。
这人的脑子里是开了挂吗,为什么可以装得了那么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