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文州垂下眸,看着满脸通红明显不太对的时序,见他说着要帮忙,却扯着自己的领子借此站稳身体,只能说时序不愧是时序。
他的时序不会是那种遇到事就选择哀求的角色。
就算是被欺负。
至于被谁欺负似乎不言而喻,想利用时序得到他更深的合作,只能说若是从前,若是他不爱时序,他会厌恶这种事情,但现在他没办法讨厌,因为面前站着的是时序。
是那个在了解过去后他想认识,想要保护的时序。
他不希望时序只停留在24岁这个最风华正茂的年纪。
“你来的目的是什么。”
时序藉着身前这个结实的胸膛站稳,知道自己揪着对方衣领很失礼,他深呼吸试图缓解自己的状态,却被热浪席卷得愈发煎熬,好热,好痒,真的好救命。
“……给,给你送文件。”
陆文州听到这句话就大概知道这家伙还是认得出自己,他任由着对方倚靠快要抱着自己,垂下眸,看他的手空空:“那文件呢?”
时序慌乱的抬起手,又回头看向走廊,见走廊尽头那份文件去的一地都是,懊恼又无能为力。
他现在实在是难受,腿一软,抱着陆文州,顺住他的胳膊坐到他腿边,脑袋靠着他的大腿,哽咽道:“对不起,走不动了……等会捡吧。”
陆文州眼见这家伙的脸就要往自己的皮鞋上砸去,眼疾手快弯下腰,把已经软得一塌糊涂的时序打横抱了起来。
“嗯,等会捡。”
说完皮鞋轻轻带上房门。
被放到床上的青年蜷缩着身体,估计是被下了药,整个人通红得厉害,领口的衬衫已经被扯得发皱,肩颈线一览无余,甚至连不经意掀起的衬衫衣摆,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身,都染着很浅的粉。
而这张本就漂亮的脸更是在这样的状态下,被催得娇艳欲滴,彷佛下一秒就能够掐出水的程度。
还有呜咽的声音,就跟只发chun的小猫那样。
陆文州站在床边,金丝眼镜底下的面容尚且沉静,但理智也在一声又一声的鸣咽下略有动摇。他知道自己会反覆的爱上同一个人,但没想到开局就这么刺激。
回想时序当初跟他说的,是不是当初遇见自己的那场开局也是这样的刺激。
时序觉得自己脑子已经开始出现冲动,尽管理智告诉他不能够这样,这样很失礼,也可能会影响整个合作,到时候银行把他解雇了那就糟糕了。
他的钱还没有还完的。
呜呜呜呜行长还那么好的提前预支了三年的薪水给他救命还钱,他怎么样也得做完这三年。
“……陆先生。”
陆文州垂下眸,就看见这只指尖都透着粉的手抓住皮带下的位置,正好抓住沉睡的物件,一秒唤醒,试图打个照面。
他下腭线因为深呼吸紧了几分:“怎么了,需要帮忙吗?”
时序满脑子已经被热弄得神志不清,甚至也没有听清楚这句话,最终还是放下了那只不规矩的手,满满的挪到床边,抱住了陆文州的大腿,把脸贴了上来。
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是最后的理智给自己留下了那份自尊自爱,没再哀求。
陆文州看着,他没有做出那一步,因为他了解时序的性格,这人就算是需要利用什么,也一定要还给对方什么,他早就领略过。
所以在这里也一样,他们现在是第一次见面的关系,是陌生人,那他只能够等对方开口。
大概哭了十几分钟,还是他见时序哭得真的要喘不过气,出于安全考虑,他弯下腰把人抱起来,让他靠在床头坐好。
“时序,你需要我做什么?”
被下了药的青年显然已经眼神涣散,别说理智了,可能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,那双漂亮的狗狗眼浸满湿润。
“……要你抱抱我。”
陆文州见他朝自己的伸出手臂想要讨要抱抱,面色未改,挡下他想要抱抱的手:“遇到这种事情你是谁都可以让抱的吗?”
时序又哭了,他是真的很难受,见陆文州挡着自己,便哭着低下头,额头抵在他胳膊上呜咽哭出声:“…好难受,你抱抱我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