茅草虽然小,环境也比较简陋,但好在也算是五脏俱全,被铺在木床上,有棉花垫着也不算是很硬。
时序把行李箱放在屋里,环视了一圈,心里也有个底,接受了就觉得好像也还好,毕竟以前外公外婆还在的时候,回家乡也会有这样的环境。
他看向陆文州,想着他肯定是没见过的了,从小生长的环境就不同,估计是第一次体验。
不过没想到陆文州还挺认真的,每一处都在认真的观察着,看一看窗户,又打量着门,用手摸着门的厚度,也不知道在测量什么。
陆文州将屋内有的都观察了一遍,觉得门没有窗帘遮光会不太好,在想着一会用什么可以遮挡一下,免得晚上时序睡不好。门的厚度还可以,隔音就不知道了。
这个床可能有些硬,但也没关系,如果时序睡不习惯也可以趴在他身上,反正也没少这样睡。
“你要不要喝水?”时序走到屋外,看到院子里的手摇井水:“这个井水是甜的,以前小时候回外公外婆家的时候就有这种,不过现在很少看到了。”
陆文州很少听到时序讲起家里人,自己也少问:“你跟你外公外婆关系好吗?”
“嗯……怎么说呢,他们在我小学的时候就走了,要说印象的话其实也不大,但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我外婆手很巧,我的衣服全部都是她织的。”时序听出陆文州的好奇,见他跟着走出来:“所以你好奇哪一个,是我跟我外公外婆的关系,还是?”
“好奇怎么织毛衣。”陆文州笑了出声。
时序知道他在护着自己的心情,低头一笑,走到手摇井前,摇动两三下就出水了:“今天早上的事我知道自己处理得不太好,不应该在他们面前表露那么强势的脾气。”
“我没有批评你。”陆文州蹲在出水的位置,用盆接住,抬眸看了时序一眼:“你可以发脾气。”
“你都没有生气,我生气不就显得好像……我脾气很差。”时序的手停在手摇井上,叹了口气:“陆文州,我不该发脾气的对不对?”
他一想到在投票的时候最终竟然把这个亚太地区的销售权给这两人,但凡这两人能力普通他都不会说什么,问题是这两人根本就不是这一块料,也不是这个专业,就算可以给他们提供人帮助,瞎点兵的毛病才是最令人沉默的。
自己在山海+瑞星这一块领域投了那么多钱,钱不是大风挂来的,他也不是傻的,说实话他很气。
可是他也知道陆文州的处境。
这个大家庭很复杂,人员很多,陆文州作为一家之主也并不是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,就这件事情上一票否决权都用不了。
陆文州将手放在手摇井上,让时序站在一旁,自己尝试打井水:“在我这里你当然可以发脾气,不用在乎他们。”
“但你在乎他们。”
“你是你,他们是他们,在我心里我分得很清楚。”陆文州握着手摇,笑着看向时序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“你又知道了?”时序干脆坐在旁边的竹制摇椅上,悠哉躺下。
“嗯,一票否决权我会加在新的章程里。”陆文州轻拍手,将掌心里沾到的灰尘拍掉,也跟着坐在摇椅竹凳上。
可能是因为体格比较高大,坐在这么小张的竹凳上显得有些憋屈。
时序往旁看了眼,见陆文州坐下来都把竹凳的轮廓都盖住了,笑乐出声,不过也没说什么:“挺适合你的,孩子他爸。”
陆文州弯下腰,随手捡起跟前的麦穗,在手中折了几折,很快一枚带着麦穗尾巴的戒指就出现在手中。
“宝宝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们举办婚礼吗?”陆文州边问着,边调整手中的麦穗戒指。
时序见陆文州弄了这个,朝他伸出手:“想也可以,不办也可以。”
“如果想的话,你想要举办一个怎么样的?”陆文州把这枚麦穗戒指给时序戴上,尺寸不大也不小。
时序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节目上问,其实关于这个问题,对于他们两人说,已经在经历过这么多后达成了一致,婚礼确实可有可无,但作为对他们婚姻的仪式感来说,或许有会更好,没有也就是现在的细水流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