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头不高,但因为有一定的挑战性吸引了不少人。
陆文州倒没觉得有多困难,不过身后的摄像组倒是在说:“陆总一看就是有健身基础的,我们这些扛机器的倒也习惯了,如果是没什么健身基础的,估计够呛,这山还是有点难度。”
他听见,无意的说了句:“如果是时序来挑战的话估计这家伙爬不上来,他不是很爱运动的。”
早些年要不是因为康复的原因坚持锻炼一段时间,要不然还是不太愿意动。
所以登山这样的运动对于时序来说是不爱的,主要也是体力不行。
那场大病还是落了病根。
陆文州没察觉到摄影组都没有说话了,他自顾自的往上爬,对他来说不算是很高的强度。
不过是半个小时,眼见就要爬到山头。
那一抹‘小荷才露尖尖角’般的旭日在山头露出,金黄的日光晕染出光晕,在清晨浅淡的颜色中尤其明媚。渐渐的,随着山头的靠近,山头的可视范围逐渐扩大。
只见背对着旭日光晕的山峰之巅,那抹身穿杏色休闲西服的高挑背影站在那里。
芝兰玉树,长发被风吹拂得凌乱,发丝几缕贴着脸颊,慵懒而又知性,而当事人似乎是对这风尤其迷恋,任由着迎面吹。
直到被发现前来的身影。
青年侧过身,身姿如玉,这一瞬间,被风吹动的长发温柔亲吻而过脸颊唇瓣。
这个画面像是被定格在日光中,比日光更加的明媚。
在男人心中留下更深刻的影子。
一山一行再念念不忘,都没有这人每一次都能令自己惊艳的心悸。
“怎么那么早就来这里,你的任务也是这个吗?”
两人站在山峰,并着肩迎着风。
时序感觉自己脸上的头发被抚开,他侧过眸,伸手握住陆文州这只手,笑道:“是我请节目组帮忙的,给你发的请帖。”
陆文州握着这只有些微凉的手,垂放在自己身侧,跟他一同注视着山海:“帮什么?”
“我觉得再豪华的婚礼都不及你在我心里的份量,想来想去,大概也只有山与海能够形容你在我心中的份量,我在想,以天,以海,以山,让坚不可摧的万物见证,再正式给你戴上戒指。”
时序说着,握着陆文州的手,将他无名指上那枚戴了将近四年的婚戒取下。
风吹拂过长发,发丝掠过面前人的眼。
白雾缭绕着的山峦,连绵的山脉都彷佛沦为这两人的背景。
那枚棕色的戒指再次被戴上无名指。
没有任何的豪华的布置,只有山,海,旭日,微风。
两人四目相对,这一眼,与万物相视,在山海的见证下将那份仪式感弥补。
在风中,是真挚而热烈的告白。
“陆先生,别嫌弃啊。”
“嗯,我很喜欢。”
“陆文州,我很爱你。”
“我也很爱你。”
风行过万里,月沉没海底。
他们遇见了世界上的一切,拥有过一切,唯独领略过最繁华的景像是在对方的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