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能遇见您,我真的很幸运。◎
刚恢复记忆的时候,沈星河一度无法接受与师尊滚在一起的自己。
但云舒月根本不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,直到沈星河的身体乃至灵魂都深深打上云舒月的烙印,浑身上下都是云舒月的气息,再没有反悔的可能,云舒月才终于放过他。
成年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,千羽界和青霄界都再没人见过沈星河。
……
高耸入云的雪白宫殿深处,仙姿佚貌的绝色青年正深深伏在柔软的雪色长毛中沉沉昏睡。
他精致的眉目间满是易碎的倦色,眼角飞红,还残留着湿漉漉惹人怜爱的水意。
有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他满布红痕的肩头,明明是再轻微不过的触碰,青年却不由自主轻颤了一下,呼吸也瞬间凌乱,终于缓缓睁开眼睛。
见他睁眼,云舒月立刻动作轻柔地把他连带毛毯一同抱进怀中,手中现出一杯清甜的蜜水,低声哄道,“来喝点水。”
沈星河一个动作一个指令,乖顺地一点点把那杯蜜水全部喝完,再没像之前闹脾气时那样与云舒月唱反调。
云舒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,在沈星河顺利喝完水终于以为安全时,忽地低头吻了下去。
沈星河顿时一惊,头皮都险些炸起来,身体却早已习惯与云舒月亲近,在云舒月吻上他时,再自然不过地微微启唇,与云舒月交换了一个亲密至极的吻。
那吻断断续续亲了很久,亲到后来,沈星河又有些受不住,浑身都开始轻轻颤抖,小青鸾也再次精神起来,这才求饶似的唤了声“师尊”。
“嗯?星儿唤我什么?”
雪白的藤蔓绕上瑟瑟颤抖的小青鸾,云舒月一边轻啄小家伙微肿的红唇,一边意味深长问道。
沈星河顿时忆起这段时间无尽沉沦的日日夜夜,还有被云舒月逼着唤了许多次的称呼,头皮一麻,心中也羞耻得不行,却还是嗫喏着,脸颊滚烫地唤了声,“……夫君。”
话音出口时,即使声若蚊蚋,沈星河也还是难为情得湿润了双眼。
云舒月爱极了他这幅模样,藤蔓爱抚的动作越发轻柔缠绵,直到小青鸾再受不住,吐露甜蜜的汁液,这才终于放过再次哭出来的沈星河,让人靠在自己颈窝里慢慢平复呼吸。
事到如今,浑身上下每一根绒羽都沾满云舒月花粉的沈星河已再矫情不起来。
毕竟再矫情的话,沈星河真怕自己死在床上。
之前他还自作聪明,化成青鸾本体以逃避亲热过。
结果云舒月道高一尺,竟也化作一只雪白的凤凰,还有开满雪色花朵的玉色藤蔓,很是让沈星河明白了一番,你师尊还是你师尊。
还有,云舒月说过,早在崇光界时,便已经喜欢上了他。
刚恢复记忆时,因冲击太大,又终日被热意冲昏头脑,被无尽索取,沈星河那时脑子几乎成了一锅粥,根本来不及思考。
这几日清醒的时间多了,沈星河才细细梳理了一番过去的记忆,在知晓师尊心悦自己已久后,再去看崇光界时的那些记忆,便处处都是暗藏的痕迹和隐忍的深情,直让沈星河怀疑自己那时候的智商是不是出了问题。
实在是,那时他与云舒月的相处,便不太像正经师徒。
只不过沈星河那时满脑子都是让师尊飞升飞升飞升,刻意忽略了那些呼之欲出的暧昧,这才一叶障目,让师尊……等了那么久。
心底倏地闪过什么,沈星河靠在云舒月胸前,若有所思地捏了捏云舒月玉白的指尖,忽然唤了声,“……君伏?”
云舒月微微顿了下,并没有隐瞒,只低低应了一声。
事到如今,已没有隐瞒的必要,因为过去一百年恣意的时光以及他们现在稳固的关系,足以支撑沈星河消解得知真相后的冲击。
事实也的确如云舒月所想,从云舒月那得到肯定的回应后,沈星河并未多问什么,只感慨似的长呼出一口气,释然笑道,“我早该知道,这世上除了你,再不会有人那般为我。”
沈星河曾一度怀疑君伏的真实身份,也不是没想过,君伏是否会是第一世的师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