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她给不了了,离开他也是为爱。
她忍辱负重留在孙川笠身边,是为了护南宫炀周全,为了报答他在出事后的不离不弃。
每当忍不下去的时候,她总在心里安慰自己,快了,就快结束了,只要南宫炀拿到毕业证,平安无事地去读研,一切尘埃落定,她就可以离开了。
而且孙川笠对一个女人没那么久的兴趣,或许等不到那时候,很快就会有新的目标。
孙川笠俯瞰车水马龙,点上一支烟,幽幽地说道:“你现在能明白我当时的感受了么?你天天把我当跟班使唤,我给你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,随你呼来喝去,一点不开心你就一杯水泼我脸上。因为我喜欢你,因为你爹官高一级,你就这么对我。”
孔双回头看着孙川笠,冷笑一声:“所以你伪装了这么久,一副要帮我的样子,其实早就憋着劲要报复我。”
孙川笠不说话,幽幽地吐出一口烟圈。
“我已经很惨了,你气也出够了吧,”孔双鼓起勇气说道,“我,想回学校去住,毕竟父母的事已经无法挽回了,我也该打算自己的以后,找找工作什么的……”
孙川笠转过身看着她,他的眼神中满含质疑,孔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,脚步微微后退。
孙川笠摇摇头,说道:“我真恨你,也恨我自己,恨我离不开你,你知不知道,每天早晨醒来看到你在我身边,我就发自内心感觉开心和满足。”
孔双摇着头后退,一边流着泪。
孙川笠说道:“你再陪我一年吧,就一年,好吗?一年后,无论你去哪儿,去北京去上海,我肯定不会勉强你,到时候,考研也结束了,大家都各自奔前程了。”
考研结束了。
孙川笠的潜台词她听懂了。
若想南宫炀安好,她只能做乖顺小绵羊,否则他很可能会再度出手。
孔双瘫软无力地靠在栏杆上,烤红薯的香味又一次飘来,那股甜腻的味道令人作呕。
北京的夜晚不似盛都那般静谧,到处灯红酒绿,人行匆匆。
李子标去参加晚宴了,与会者都是一些年轻有为的科学家,秦原自觉格格不入,于是提前离开了。
路灯投下颀长的影子,秦原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踱步。
这是在北京的最后一夜,这趟行程的结局虽是意料之中,但秦原依然感觉到失望和无力。
这时秦原的电话响起,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“喂。”
秦原的身子一僵,是尹黎的声音。
“我,想再和你聊聊,可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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