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有堵她,那她为什么现在哭?”大四师哥直言道,“你去不去。不去我立刻将你欺负同学的事情,告诉江老师陶老师。”紧接温夏周围皆是责备她的口音。“温夏,你要是没堵她,她不可能平白无故哭。”“她要是不去道歉,甭跟她废话,直接去告诉老师。她是和嘉陈一块演戏就飘了,所以欺负起自己的同班同学。”“没查清楚情况,就栽赃给同学,这种人和她一起当同学好可怕。”面前围着一堆大四师哥师姐,还有别班的同学。每个均是眼睛冷漠,像看着污浊般厌恶地盯着她。全然一副要她必须去向舒婷道歉的不悦态度。温夏不知不觉呼吸渐深,气息沉重。她现在独自面对好几个高年级师哥师姐。“我不会去和舒婷道歉。”伤手指尖下意识摸着向嘉陈送的花束纸质包装,克制不住惧怕缩了缩,温夏情绪波动,身体僵硬,口吻却强硬说,“昕昕看到的你们不算证据,那我刚才有用手机录音,录到她说别针,总该算了吧。如果不是她,她怎么会知道我是被别针扎伤的,而不是别的针物?如果我现在不告诉你们,你们张嘴就会说是别针吗?”温夏话语刚说完,反驳声音直朝她淹过来。“别针我们在戏服上最常用到,舒婷提到别针难道有问题么。”“对啊,笑死了,还用手机录音当证据,我还以为能有什么内容呢。”“说个别针都能被你当成对你做手脚的人。真够浮夸的你。”“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吧温夏。赶紧过去给舒婷道歉!”“是舒婷弄伤的我。”温夏口中表达不情愿,“我和昕昕也没有堵着她不让她上台演出,凭什么让我去给她道歉。”“凭我们都认为是你把舒婷弄哭的!凭我们是你高年级的师哥师姐!给我们去向舒婷道歉!”“你们围着温夏做什么?”向嘉陈的沉声从人群脑后出现,下刻声音更清晰,“全给我让开。”发现是向嘉陈,那群大四的和其余人,往旁处靠,分开道路。向嘉陈身躯高挑,从他们身后平步走进来,几乎高过他人。他的桃花眼低垂一眼。瞅见温夏坐在椅子上,她身侧那束他送的花似乎有人摧残过。原本那上面完整紧簇的玫瑰花,出现漏缝,花瓣凌乱散开,并且地面掉落不少损坏的粉色花瓣。除此之外,温夏此时纤瘦的身体是僵直的,细节处,那受伤手指正紧张扣住他送的花,卷曲着,轻微颤抖着。温夏见到向嘉陈出现,眸光不安闪烁,下意识先叫他:“学长……”现在人很多,气氛也不对,她柔软嗓音充盈紧致。“嘉陈你来的刚好。”大四师哥道,“我们正让这个跟你一起演戏的师妹,去给舒婷道歉。第四幕还在演的时候,她将他们班的舒婷,堵在厕所里,不让出来。”大四师姐道:“舒婷到现在还在哭。温夏没有证据,就直接指证舒婷,说是她给她戏服里放了针。”温夏满眼不安望住向嘉陈,声音低低道:“学长我没有堵舒婷,我只是想和她谈谈。”“谈谈?”大四师姐又道,“那你可真会谈啊,能把人家舒婷谈哭。”“哭了?”话落,向嘉陈偏头,声音很寡淡,说,“人呢我瞧瞧。”大四师姐指着在后边的舒婷,说:“她在那呢。”“我没力过去。”向嘉陈说,“叫她过来。”“舒婷,”大四师哥冲舒婷喊道,“你先别哭了,过来,我们高年级的都在这里,帮你讨公道。”现场表演系一群学生两边分开。舒婷步伐缓慢走进来温夏她们这边,她一抬头满脸是哭花的妆,泪痕流挂,一对凤眼堆满楚楚可怜的泪水。眼睛哭得红肿,一副受人欺负模样。舒婷委屈哭道:“师哥,温夏刚才非要把我堵在厕所。我差点第四幕上不了场,差点就因为她弄出舞台事故。影响师哥你演戏。”向嘉陈说:“嗯。还有吗?”听见男人询问声音,温夏掀眼不安地看他,胸口内的心尖,蒙上紧张波动。“有……”舒婷用手边擦眼泪边说,“她带着雯昕昕来指证我,说是我在她衣服里放别针,才把她的手弄伤的。师哥我没有碰过她的衣服,我一直在抢装,根本没时间做这些事。而且我和温夏是舍友,我不可能这么对她的。”“然后呢?”向嘉陈又问道。舒婷见向嘉陈愿意听,在场的人几乎都是向着她,下瞬掉泪连连哽咽道:“我就很伤心啊。我们舍友两年,我怎么可能会害她。在厕所的时候,我见到温夏还先关心她来着,还想待会陪她去医院。可是…她却说是我把针藏的她衣服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