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向嘉陈是抱着她,这些话没有一丝批判的重口气。却淡淡的,叫她顷刻明白,她当初的分手,在他心里有一道隐没的伤疤。所有的事情,没有表现,却都自然而然流动在表面平静的底下。他俩是有吻,是有推拉,或平静的相处。可是分手不是玩笑,如何都会在心里横下一刀。刚开始是痛,日子久了就会是时间将之淹成沉默的痛。沉默了,却还在。温夏心里像在下雨。犹然在这个时段,当年的那些伤害都回到了身上。他们不是被感情伤害分的手,是命运与实际,有大半原因是她占了。也是她选择的这条路。向嘉陈说的没错,她是小坏蛋。而且她觉得她比他坏。他对她的好,她都不要,她就这么一走了之,把他留在两人的好里,留在分手的六年时间里。可是自责到如此,温夏心里又产生哽咽。她也是人,她也是分了手的一方。她这六年也不好过。夜黑与浓烈的思念,吞噬她。那些她当年做出的选择,都在无数个夜晚及思想一旦放空下来的时刻,对她极尽撕扯。她的心与他一样困着,委屈。情绪带动下,温夏一时沉默寡言。眼里也因向嘉陈表面平静实际内心伤动的话语,勾扯眼睑内的极小极小的湿。但这些都是表面的,她内心里全是眼泪堆满的湿,她却尽数抑制着。只因她此刻还坐在向嘉陈腿上。不可以让他看见她想哭。温夏虽在内心如此想,但是向嘉陈今晚的敏感恰恰就是放在她的内心上,温夏身躯有情绪上明显的潮落,他顷刻就捕捉到,甚至也看到了她眼睑内的东西。可他不能一时解透这个反应。反而是心疼本能先行,一瞬眉宇紧蹙。“小坏蛋学长是不是说错话了。”向嘉陈搂紧温夏,语气里皆是心疼的自责,有些恨透了自己,为什么要说着说着,内容变成谴责她,“你情绪怎么这么低?”见温夏这样,他心里就跟熔浆融化在心脏,心疼哄道,“学长要是惹你生气了。”他抓起她的手,打他唇,“你打学长解气。学长跟你道歉不该跟你说这些。”温夏哪里舍得打他,细手顷刻回收。“没有。”温夏不想他如此认为,找了借口,“不是你说的话。只是觉得婚礼一天,有点累而已。”“累了?”向嘉陈闻话才稍微放心,漆黑眸光瞧她神色,说,“那我先送你回去?”温夏不舍得回去,还想和他待一块,她眼睛抬视,直直看他,唇线不动,而后视线往下,看到他的腰带,接着纤手靠近过去,碰了他的阿玛尼腰带金属扣。她的动作清晰在向嘉陈眼里。他大手抓了她的手,一时停止,说话:“别弄了。也只是跟你开玩笑的。一个游戏而已。”“既然玩了游戏。我也输给你了。”温夏潜藏着内心爱意,眼眸清晰地看着他,说,“我就要完成。”她的情绪在慢慢飘荡起来。向嘉陈眸光与她的眸光对视,心情也在上扬。他眼中看得很清楚,温夏眼里的内容,不像是开玩笑,也不似不乐意,有一种被压制的浓密温柔在里面。仿佛需要人拨开迷雾。两个人视线对看。温夏指尖轻柔解开了向嘉陈的腰带,心跳动听,那炽热的手也很滚烫。按了向嘉陈的要求,一步步做,实现。向嘉陈在温夏触碰到他的那刻,感受到她指尖的温柔,他胸腔里灌满了热意的血流,下意识的性欲望他有,但是他此刻却极具男人味的白衬衫靠着沙发,情感清晰地一双深情柔情的眼眸看着温夏。看着她此刻的美丽。不是因她此刻给的欲望爱她,而是清清晰晰爱她这个女人。温夏深爱地用手指赋予向嘉陈爱,完成大冒险的任务。而向嘉陈内心充裕,即便是渴望及欲望涌现,他也是冷静的感受着温夏给的一切,宽大的手,去到她脸庞,轻轻抚摸着她的脸。深情款款的漆黑视线,尽数留给了她。两人结束这个私密的玩法后。没再停留酒店房间,而是重新回到婚礼末尾现场,与路陉汤梨梨喝了一瓶香槟。温夏喝的不多,她其实不是很会喝酒。只看到向嘉陈今日似乎心情还不错,跟路陉这个兄弟对饮,来感叹两人十几年的交情。就是喝到最后,向嘉陈吐槽了一下,丫的路陉竟然结婚比他早。路陉与汤梨梨的婚礼结束后,有那么一段时间,温夏与向嘉陈俱特别忙。两人几乎都在天上飞,见面次数也停止在婚礼那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