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教他们控气诀了。
"
私塾先生不知何时站在身旁,手中线装书无风自动,停在记载"
引气入体"
的篇章。
张九思却摇头:"
星髓未稳,过早引气恐伤根本。
"
他捡起块星斑石,以指为笔刻下凝神咒,石头立刻变成温润玉牌。
暮色四合时,王氏端着陶罐挨家送星麦粥。
粥面上浮着微型星图,每喝一口,村民腕间星纹就亮起一分。
李家幺儿喝粥太急,被星辉烫得直吐舌头,王氏笑着往他嘴里塞了块星蕴麦芽糖,糖块在舌尖化开时,孩子背后隐约浮现出箕宿虚影。
张九思坐在院中石凳上,就着油灯修补阿穗的旧衣裳。
星蚕丝在烛火下泛起涟漪,竟将灯花影投成河图模样。
他忽然想起什么,翻出天书残页,果然见记载"
星衣"
的章节正在自我补全,墨迹未干处写着:"
以星髓为线,络天地经纬……"
三更梆子响过,货郎挑着空担子摸黑出门。
他腰间玉佩突然发烫,照见前方路口站着个黑衣人。
那人袖口绣着暗红云纹,正是南疆蛊师惯用的标记。
"
可是为星髓而来?"
货郎把扁担往地上一杵,星蚕立刻从担子里爬出,腹足在地面刻出警告符文。
黑衣人冷笑一声,抛出只青铜蛊盅。
盅盖掀开的瞬间,无数血色蛊虫扑向星蚕。
货郎却不动如山,任由蛊虫撞上星蚕丝织就的网。
虫群接触丝网的刹那,突然调头扑向主人,黑衣人惊退间踩中自己布下的蛊阵,转眼间化作血水。
次日清晨,张九思在溪边发现具白骨,骨节间嵌着暗红云纹碎片。
他将骨殖收进星蕴麦秆编的篓子,麦穗立刻垂下哀悼似的弧度。
私塾先生闻讯赶来,以算筹卜卦,三十六根竹签竟同时指向村东头新裂的地缝。
地缝深处传来锁链轻响,张九思以星蚕丝为引深入探查。
丝线末端传回的画面让他心头剧震——地脉核心处悬浮着半截玉尺,尺身刻满星宫禁制,正是十万年前苍剑斩断的量天尺残片。
残片周围,七道星髓正按照某种规律缓缓旋转。
"
地脉在自我修复。
"
老妇人将星砂撒进地缝,粉末凝成微型星图,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