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道:“那日下着大雨,屋檐下躲雨的人很多,你离我很近。
我转头看你的时候,刚好看到了你耳朵上的耳洞。
男子家除非是身体较弱不好养的,不然谁会穿耳洞呢?”
这下倒是换做挽歌不自禁的笑了起来,他的观察实在是太细微了。
“那你为何从前不揭穿我?”
“你既有心隐瞒,必然有你的因由,我该尊重你,而不是不问因由的戳破你的话。”
她有些佩服他的耐心,他们认识这么久,他居然从没有露过一丝风声。
这个男人着实令她赞叹。
而且,他这样做从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是保护了她的隐私。
而也正因为如此,这个男人对她的吸引力更是多了几分。
她心想,活了十四年,还是第一次遇上如此令自己心仪的男人。
前些日子父皇提过要为她择一佳婿的事情。
当时她觉得自己还小,不想要那么急着嫁人。
现在想来,她觉得幽楠封似乎就很合她的心意。
只是不知道幽楠封对她是不是也一样有心。
“幽楠封,你十七岁了,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吧。”
“按理说,是该成亲了。”他目光专注的落到了她的脸上。
“那你可有心仪之人了?”
“有。”
那一刻挽歌心里多少有些失望,真是好可惜,难得看上一个男人,可他却与喜欢的人了。
没想到接着幽楠封就道:“你不问问我这人是谁吗?”
“我认识?”
他们好像没有共同的朋友吧。
“对,你认识,还很熟,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,挽歌,我喜欢的人就是你。”
挽歌心想,多好,她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她,世间大概没有什么比这更奇妙的事儿了吧。
那日,她作为女儿家收尾娇羞和含蓄了一下。
没有表达自己对他的心意,她想,她要等父皇指婚后光明正大的告诉他,幽楠封,本公主也看上你了。
可是…事情就是那么的一波三折。
她下午回宫去找父皇请求父皇给自己赐婚。
她没有让太监通报,而是悄悄进去想要给父皇一个惊喜。
可没想到,她却在父皇宫里的帷帐外面听到了惊天大秘。
而现在再想起来,那时候的一切原来竟都是阴谋。
因为那时与父皇对话的那个人,她竟是认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