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和去了书房,房中静谧,晏和正在看书,正是前段时间遏云顶送来的清心经第二卷。
他太忙了,拿到书便一直闲置着,今日才翻出来。他飞速看了一遍,闭上眼从头开始练,练到深夜才回房。
魏绵已经睡了,他看见她嘴唇上的伤口,心中满是自责,他太高估自己,差点把她伤了。
看了她一会儿,他又笑了笑,把她的手拉过来,与她十指相扣。
魏绵惊醒,睁眼盯着他。
看她屏息凝视怕他有所动作的样子,晏和把她按进怀里,笑了笑。
“本王又不是禽兽。”
晏和在她头顶道:“此事不简单,容我再学一学。”
“王爷慢慢学,学不会也没关系。”魏绵在他怀里瓮声道。
晏和知她心思,轻笑一声,贴着她的耳朵:“不会让你等太久。”
“……”魏绵滞了一瞬。
晏和心情大好,与她相拥着便睡去了。
第二日又是许多人上门求见,晏和见了扈明燧,不听他要说的话,只问他:“孙莲青的行踪,有新的消息了吗?”
这是护国寺一直在查的人,见他问这个,扈明燧安心了些,他回答:“还是老样子,在剑南有过行踪,但总捉摸不定。”
“遏云顶呢?”晏和道。
扈明燧说:“昨日的消息,弗忧道人带着苏月意北上而来,可能是要来望云山。半月后是六年一次的坐论道。”
晏和沉思起来,六年,孙莲青上一次出现便是六年前,也是苏月意下山那次。
见扈明燧欲言又止,晏和说:“朝堂上这些事,本王不想再理会。此次辞官,不会再回护国寺,若你有打算,趁早。”
“王爷要去哪里?我跟着你去。”扈明燧道。
“你跟不了。”晏和说,“你是扈家人,于大荥有你的使命,但那与本王无关。”
扈明燧突然掀袍下跪:“王爷三思!”
“你也看到了,摧雪剑出,皇帝和储君是何反应。”晏和冷了眼,”本王无力去挽救一座将倾的大厦,千百年来,大厦倾,再起高楼乃是平常,顺其自然即可。”
“王爷……”
“无须多言。”晏和道。
扈明燧黯然离去。
天边铅色厚云掀起波澜,西风狂吹,将南墙下一棵银杏的黄叶扯了个干净。
扈明燧回到家中,父亲和妹妹都在等候他。
他看着他们,摇了摇头,对父亲扈昶英说:“王爷很失望。他意欲退出朝堂,更别谈扶助太子殿下了。”
“那些事,不是太子做的,你说了吗?”扈娇急切问。
扈昶英抬手按下扈娇:“关键不在此处。天下将乱,晏王只是选择了守护另一头。”
“父亲英明。”
扈娇惊讶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晏王府来自江湖,二百年前的晏王,一人一剑,抵挡千军万马,帮高祖打下天下,高祖封其为王,可晏王借皇家的力量平息江湖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