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她巴巴等了一日,魏绵也没来金鳞司上值,也不曾来告假。
眼看天快黑了,慕纭担心还要在金鳞司再过一夜,想求晏和放她回去,可他脸色随着天色越来越沉,她不敢跟他说话。
暮色四合,终于,刘锵带着魏不绝来到正堂。
“王爷今日问了你两次,下次有事,先来告假,让你那右使来传句话也行。”
魏不绝淡声应着。
刘锵当先朝晏和行礼:“王爷,魏不绝来了。”
魏不绝立在他身旁,身形挺拔,微抬着下巴,因戴着面具,窥不见神色。
“你先下去。”晏和对刘锵说。
刘锵走远了,魏绵察觉侧厅有人,并不说话。
慕纭见刘锵走了,快步走了出来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魏绵刚开口就反应过来。慕纭还穿着昨夜的衣裳,定是昨晚在玉树楼发生了什么。
“王爷,我可以走了么?”慕纭靠着魏绵,苦着一张脸,不住朝魏绵使眼色。
晏和点头,却是看着魏绵。
慕纭拉着魏绵的手腕要一起走。
“魏不绝留下。”
两人刚转身,慕纭身体僵住,回头看她。
魏绵抽出手腕:“你先走,我过会儿去找你。”
慕纭走远了,魏绵问:“王爷有何吩咐?”
此时金鳞司已经掌灯,檐下的亲卫站得远,晏和听得她公事公办的语气,眉头皱了起来。
“魏绵。”他叫她的名字,隔着面具,他也感觉到她气息一滞。
“你是不是还欠本王一些解释?”
“昨晚是我冒犯了王爷,但性命攸关,请王爷见谅,不会有下次了。”魏绵说。
晏和脸色陡然变冷,她总有办法让他气得胸闷气短。她明知他不是问的这个。即便是昨晚的事,他也不想听到如此回答。
“本王不谅解呢?”
“要打要骂,王爷请便。我不会有怨言。”
“那你何苦找来,本王点了你的穴道,是你求本王。”
魏绵沉默良久,她已经悔恨过了,她恨自己软弱没骨气,事到临头居然放弃了。她耻于对晏和如此失控,伤怀于晏和对她如此冷漠,忧惧于一辈子都要困于这毒药中。
“王爷就当我是疯了吧。”她如此说,心如刀割。
晏和冷眼盯着她,几乎想把她的面具打开,看看她到底是何表情,直到他闻到淡淡酒气。
“你喝了酒。”晏和问。
“没有。”她否认得很快。魏绵离开王府便去借酒浇愁,清醒过来已是下午,她匆匆回秋水小筑洗去一身酒气,才来的金鳞司,不想还是被人闻到了。
慕纭说她无助,需要他帮忙,晏和差一点就信了。可眼下这个人,无所不能,哪里像需要他帮忙的样子。
“没有别的吩咐,我先走了。”魏绵语声冷漠道。
她漠然,晏和也不遑多让:“你走吧。一个月后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