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不绝有兴趣,对付他们中的一个,他游刃有余,两个加起来有些难度,是查漏补缺的好机会。
邹儒佑向来没意见的样子。
凌松鸣更是喜出望外,只要有架打,他都义不容辞。不过到了城外山顶练武场,刘锵却对他们说:“凌松鸣招架不住你们两个,先各自与他配合与另外两个对阵。”
凌松鸣不服气,但也没办法。
魏不绝对阵凌松鸣和邹儒佑,三人均严阵以待。甫一交手,三人俱发觉对方功力又精进了不少。
上次崇仁坊大火中魏不绝的万木春虽只是昙花一现,但他的功力显见地大涨,无论是劲力,速度还是准头都提升了许多。
凌松鸣和邹儒佑也不遑多让,自从魏不绝来了以后,邹儒佑比先前勤奋了,凌松鸣与魏不绝打一次精进一些,都是潜力巨大的少年天才。
刘锵看他们对招,欣慰又激动。拿着一本手札写写画画,忙个不停。
凌松鸣和邹儒佑毕竟相处一年余,曾一起制服过凶犯,默契十足。魏不绝照旧使不得杀招,被压制着,一开始有些吃力,他也不慌乱,沉下心与他们周旋。
邹儒佑剑气浩荡,成片使出,杀机不重,但被打到便会重伤。而凌松鸣则是剑气凌厉,聚于一点刺出,尤其是他的无形凌日剑,防不胜防,到了几乎身前才能被察觉,抵挡。他的全力一剑,则是要人命的威力。两人配合默契,你来我往,你出我挡,不好对付。
魏不绝察觉他们实力不俗,严阵以待。见邹儒佑擅防御,凌松鸣擅攻击,他动了些心思,使出一击十层力的一叶度,将邹儒佑打开,凌松鸣立即扑上来,还未到跟前,一叶度已经击上他的胸口,邹儒佑来不及帮他挡下,他自己挡住一些,胸口一痛,受了伤。
魏不绝停手片刻,给他们机会休整。两人竟吵了起来。
“你防御不了,冲上去做什么?”邹儒佑皱眉问他。
“你被打开,我难道再往你背后躲避不成?”凌松鸣不觉得自己有错。
“你躲过来,我护得住。”邹儒佑肃然道。
“我不需要你护,最好的防守是攻击,他出手再重,我受得住。”凌松鸣梗着脖子道。
邹儒佑恨铁不成钢:“因为他没有使出全力!换了孙……别人,你今日得死在此处。”
凌松鸣却道:“我就是死,也不会居于你身后。”
“孺子不可教!”邹儒佑扶额望天。一旁刘锵也眉头紧锁,狠狠给他记了一笔。
两人起了矛盾,魏不绝很快解决了他们。凌松鸣照旧不肯服输,魏不绝与他慢慢对招。
魏不绝不使出全力,凌松鸣觉得自己像一只游鱼一般被他戏耍着飘来荡去。凌松鸣突然叫停:“我认输。”
往日的意气风发不再,他似乎没了耐心,退到一边去,垂着头看地。邹儒佑心里骂他争强好胜不懂事,还是过去安慰。
“短短三个多月,你已经突破凌日剑法第九层,很快就要摸到第十层,这可是岱阳山庄第一人。”
凌松鸣看了魏不绝一眼,低沉道:“有什么用,他进步得更多。”
“那你非要跟他比有什么意思,你要争,不如与晏王比。”邹儒佑说话刻薄。凌松鸣嘴笨,扭开头不说话。
“好了,身为金鳞卫,把这些坏毛病都收起来。”刘锵没有说重话,眼看凌松鸣精神低迷,匆匆结束了今日的练武,带人回到金鳞司,他便去正堂与晏王汇报。
晏和并不意外,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阻碍:“年少气盛,很正常。”
“魏不绝也年少,他们一样年纪,他可沉稳得多。”刘锵接话道。
晏和顿了片刻说:“他经历得多些,不会意气用事。”他说完突然想起许多年前在孤霞山遇到一个少年,也是争强好胜,不知惜命,现在想来,应该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