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不绝挡下碧袍女子一击,从她手里救下濒死的贺凉。
女子眼里有了些东西,是一个戴着面具,清瘦而挺拔的男子。她没有多余的话和动作,朝他发出重重一击。
魏不绝躲避,感受到余波,是劲力十足的淬心诀。
女子眼瞳是黑的,功力极其深厚,年纪不足三十,不是孙莲青。
碧袍女子眸子动了动,仿佛看见有趣的东西,百无聊赖的眼里起了些兴致。
虽然没有失去神智,但显然心智不太正常。
魏不绝很快做出判断,心里有了计较。
他四处躲避,想把她引离金鳞司,但她武功高强,总是把他拦在金鳞司这方小院。
魏不绝只能与之对抗。
绿影遮天蔽日,将他和女子完全覆盖,女子脸色凝滞了片刻,全力以对。
一招淬心决发出,被魏不绝无形的绿光挡住,再要攻击,数条绿线缠上她的身躯,划破她的碧袍。
她叫喊一声,似乎很是生气,双手一挥将绿线打散,朝天一举,令人窒息的劲力自天上而来,魏不绝只觉头顶一道灭顶之力,躲避不开,全力而挡。
绿光映得碧袍女子面色惨然,她对面的人挡下了,虽然很吃力,而一片极细的绿光从她胸口穿过,血液自碧袍洇出,女子咳了一声,咳出几点血沫。
魏不绝待要乘胜杀了她,铺天盖地的劲力从后朝她袭来,她半躲半挡,冲出去,驱使绿光环上碧袍女子的脖颈。
红衣男子现身,面色不再那么无情,像是忍着剧痛一般,五官抽搐着怒吼:“放了她!”
方才那劲力里的力量,她曾经在一个人身上领教过,她早已是他的手下败将,晏和对她处处留手,她尚且打不过,何况是眼前看起来与这女子一般疯狂的人。
“我不杀她。”魏不绝开口道,“告诉我你们是谁,因何而来,听命于谁。”
“我耐心不多。”男子咬着牙,面色狰狞,“放了她,我们立刻走。”
魏不绝心中意外,他还没有谈条件,他倒爽快,可是,“我不知阁下身份和禀性,如何信你。”
男子转了转脖子,抬手一挥,一支利剑扎穿了他自己的右腿,鲜血顺着刀刃流成线,瞬间积成一摊。
女子失控大叫,要往绿线上撞,魏不绝忍着震动,撤去内力,放开了她。
男子接着她,深深看了魏不绝一眼,抱着她飞身离去。
魏不绝看着他们远去,竟是真的走了,红男女绿,仿若婚袍,他想不出这两人身份,转身去看贺凉,他已经昏死过去。
魏不绝把他背起来去附近的医馆,无有大夫敢接。
鲜血打湿了他半边肩背,累得直不起腰,绝望之际,想起了宋明。
他背着贺凉去了节度使府上,宋明让人去找最好的军医。
傍晚,宋明渐渐摸清了昨晚发生的大事,让人汇报给魏不绝听。
昨夜洛阳三大派损失惨重,最惨的龙台几乎被灭门。石门掌门彭烨身死,郑珈这下真的伤重。
这团乱局,竟被两个魔鬼一般从天而降的人碾压式地终结。
一夜之间,好像所有人都懂了一个道理。
活着不好吗?
各派纷纷前来求助金鳞司,贺凉伤重未醒,其余人不堪大任,魏不绝赶去坐镇,接了他们的求助信,穿上金鳞服,一一去安抚。
魏不绝先去了戒问,祝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