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年前,两人最多五岁。晏和无语。
凌松鸣又问他:“是你在保护他吗?”
“不是。他下落不明,应该很安全。”
凌松鸣得到回答就挪回去了,晏和的所谓皮外伤,疼得让他直不起腰来,倒在床上便昏睡过去。
晏和离开金鳞司时,又在门口碰到一个人。
“鄙人听说金鳞司在招人,能不能预支薪俸?”
“……”守卫没理他。
“公子,你说好的,今日雇我做书童,回城就结酬劳,左右不过十文钱,看你穿的这身衣裳价值不菲,实在拿不出来就当了付给我吧!”青衣少年苦着脸道。
“哪里的话!十文钱而已,在下只是丢了钱袋子,明日写信让家里寄些来便是。”邹儒佑一脸正色。
“等不得,这十文钱,可是我家明日下锅的米呢。”青衣少年几乎快哭了。
晏和不等闹剧结束,让守卫支了十文钱,给了那少年:“就从本王薪俸里扣。”
邹儒佑一边朝守卫道谢,一边看向走远的晏和。
“多谢兄台,实在救了邹某和家仆的命啊,不知那位是?”
守卫觑他一眼,昂首道:“护国寺卿,晏王。”
上京百姓听到晏王名号,总是躲躲闪闪,讳莫如深,邹儒佑却笑了。
守卫问他:“金鳞司不预支薪俸,你还来吗?”
“诶,”他抬高尾调,他的书童已经走了,他理了理衣袍,道,“读书人,不做那些打打杀杀的事。”
“薪俸一两。”
“……”邹儒佑凑到守卫耳边低声道,“我看起来很缺钱么?”
守卫正视前方:“金鳞司重地,无事请离开。”
邹儒佑笑笑,看了一眼牌匾上的三个字——金鳞司,理了理衣袍,施施然走了几步,最终还是折返回来,对守卫笑得和蔼。
“你们收编外人员么?”
“……”
。
隔日,翠雀照旧一大早出门买王妃爱喝的豆乳凝酪,转出皇城巷,又走上青龙大街,七拐八弯进了一个小巷。
走到巷尾,站了片刻,盼了多日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。
“我家小姐呢?”一见到槐影,翠雀又喜又忧。
“你放心。她很好。”槐影只是如此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