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她下山,手里抱着几本书,来问水立刻迎上来。
“谢姑娘,可有办法了?”来问水停步抱拳问她。
谢芷兰脚步不停:“要试。”说着快步进了医馆,上楼而去。
门外候诊的数十人看着她,仿佛看见了希望,皆目送她而去。
谢芷兰默然不语,动作坚定,摊开书,摆开银针,却在下针前对来问水说:“这一针下去,我也不知道情况如何。”
来问水怔住了。
谢芷兰沉吟片刻,直接摘下了幕篱,丢在一旁。
来问水忙转头避开,却听她说:“来公子正人君子,那日已经见过了,不必如此避讳。”
来问水终于看向她,她生得很是好看,周身气度也与他见过的女子不一样,如一支幽兰,开在空谷,不期盼,不骄傲,安静自若,无丝毫攻击性,眼眸温柔如水,此时却平湖起波澜般透着壮阔。
“但我保证这次死不了。”谢芷兰仿佛没有看见他眼中的惊艳,对他说。
“那便请谢姑娘施针。”来问水道。
谢芷兰没有犹豫,翻开书册,一边看书一边在来君啸左边心口对着书扎针。
她竟是现学现卖!来问水大惊,想叫停已经来不及。
房中没有其他人,来问水比谢芷兰还紧张,呼吸都不敢重了,怕扰乱谢芷兰的思绪,他父亲就要横死当场。
过了半个时辰,谢芷兰针灸完了,转头看来问水,他额间跟她一样,挂着密密的汗珠。
谢芷兰想笑,扯了下嘴角,摸了一下来君啸的脉象,松了一口气,脑子眩晕,幸好来问水扶住了她。
谢芷兰想挣脱,实在没有半分力气,魏绵走了几日,她便有几日没有睡觉和进食。
来问水没有耽搁,把她放在旁边椅子里。
“来家主暂时没事了。”谢芷兰虚弱道。
来问水看了一眼父亲,转头皱眉问她:“你怎么了?”
“大概是饿极了。”谢芷兰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我去给你找吃的。”来问水说着就走了。等他拿着食物进来,谢芷兰已经靠着椅子睡着了。
谢芷兰夜半饿醒,已在医馆的卧房中。翠雀守在旁边打瞌睡,她饿得没有力气,动了动手,翠雀便醒了。
“小姐你吓死我了。”翠雀赶紧过去,把她扶起来,又端来清粥和几样小菜。
下午茶马道的人急急来传话,说她晕倒了,她连忙下山,看到谢芷兰已经在这房里。来问水守在外面,倒是守礼。
翠雀对来问水印象不错,还是对谢芷兰说:“那来君啸与你无亲无故,还是个杀了很多人的狂魔,小姐何必废寝忘食救他。”
“翠雀,你跟着魏大哥学武,难道没发现,他教你的都是杀人的招数,而这里的人身上都背着不下数条人命吗?”谢芷兰慢慢吃着,与她聊天。
翠雀竟是少有的能修木神四象的可造之材,魏不琢对她倒是比对谢芷兰上心。
翠雀岂能不知,孤霞山半山遍植的钩吻草,见血断肠,而她所学驱使叶片伤人的招数,便是奔着杀人而去。
“不一样,我们这是为了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