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别说,不知道死哪儿去了的江文东,和已经离开龙山的王佛了。
“来人啊,救救我。”
“我不想死,我真的不想死啊。”
“呜呜——”
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,黑夜渐渐地消退,王裙哭泣的嗓子,也彻底的沙哑。
太阳冒出了脑袋。
红扑扑的小脸,笑眯眯地看着大地。
可仿佛一眨眼的功夫,太阳就要落山了。
白鹭——
从县招待所的楼上,不知道跳下过几次的大白鹭,终于从那种说不出的状态中,慢慢地苏醒。
长长的眼睫毛扑簌了下,睁开了眼。
然后就看到了江文东。
江文东正坐倚在床柜上,屈膝看一本杂志。
“醒了?”
江文东歪头看着白鹭,满脸关心的笑容,看在她眼里就像是不怀好意!
绝对是不怀好意。
要不然——
他怎么会让粉色的大白鹭啥衣服也不穿、啥东西也不盖的,就这样蜷缩在他的脚边,任由他欣赏呢?
那只该死的左手,还在把玩着他儿子的干粮。
她慌忙闭眼。
那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,迅速浮上了比晚霞,还要艳丽的红晕。
更是下意识的扯过毯子,蒙在了自己的脑袋上。
傻娘们。
只用毛毯把脑袋盖住,管什么用啊?
看出了她的羞涩难当,江文东也不好再调笑她,只是帮她盖好毯子后,抬脚下地。
也不知道咋搞的——
江文东不但腿软,关键是肚子,还在咕噜噜的叫。
唉。
这个世界上,每天都会有类似的怪事发生。
江文东洗漱完毕,拿起电话时才发现没电关机,充电后跑进了卧室内;足足一个小时后,他才意气风发的样子,开机拿着电话正准备外出去买点饭吃,院门被拍响。
是便宜舅子白拥军。
随着江文东昨晚在大白鹭的配合下,在那条白色床单上“挥笔”作画,白拥军这个便宜舅子,可算是实至名归了!
舅子都激动的眼眶发红。
端着红色传盘的手,都在不住地颤抖。
传盘里,放着几盘热腾腾的水饺。
除了水饺之外,还有一些小玩意。
有栗子、红枣、花生等等。
按照青山本地的民间风俗,一对新人结婚后的次日一大早,当舅子的就得去姐夫家送这些东西。
俗名“送小饭”,寓意早生贵子,多子多福。